“主公神射,末将见后有些手痒,不知可否与您同射?”吕布的部将曹性问道。
“自无不可,这不都是现成的活靶子么?尽管施为!”吕布笑着说道。
“得嘞!”曹性应了一声,从箭囊中取出箭矢来搭在弓上。
弓弦作响,离弦之箭“嗖”的一声飞向了城头。
“啊!”
箭矢破开皮肉的声音和惨叫声不分先后的响起,中箭的西凉兵面色煞白,额头尽是汗珠。
见曹性没有一击格杀,吕布诧异的问道:“这不是你的水平啊?”
曹性微微一笑:“且容末将卖个官司,待会您便知道其中缘故了。”
片刻后,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响彻城头:“别拔了!踏马箭头是倒刺的!”
“你还真是蔫坏!”吕布笑着摇了摇头。
片刻后,不信邪的西凉军全都被吕布给射服了,老老实实的藏在箭垛后不肯露头。
“吾儿之射术,毫不逊色于昔日的‘飞将军’!”丁原由衷的赞道。
“义父,那李广该庆幸没有孩儿生在一代,否则他焉敢称作‘飞将’?”吕布口出狂言道。
“吾儿好志向!”丁原听后微微一笑,并未与吕布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
听闻丁原被西凉军被拒在了城外,何后急忙叫刘辩下诏斥责董卓,并责令董卓立即放丁原入城。
接到诏书的董卓连看都没看便拔剑砍了个粉碎,前来宣旨的宦官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
上次来给董卓宣旨的便是此人,由于宫里的太监几乎被何苗给杀干净了,因此目前整个皇宫的太监加在一起都不超过百名,所以这人来两次也没什么奇怪的。
要不是最近朝廷新招了一批太监,血洗过后宫里也就能剩十个八个命大的!
为了招募太监,朝廷不惜将俸禄提高了数倍,可即便如此也没多少人愿意报名。
命根子没了不说,还踏马容易掉脑袋,这活搁谁谁愿意干?
这么说吧,何苗凭着一己之力硬生生的断了不少人进宫当太监的念想,该说不说属实挺牛β。
……
“滚!”董卓傲慢了挥了挥手,这宦官如遇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西凉军大营。
“文优,那丁原一直在城下守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董卓出言道。
“主公,小婿以为可放丁原入城。”李儒拱手道。
“嗯?放丁原入城?并州军要是进了城,不到晚上两伙便得动起手来!”董卓不解道。
“主公,小婿的意思是放丁原入城,并不是放并州军入城。”李儒笑道。
“文优,你糊涂啊!那丁原又不是何苗,他怎会孤身入城?”董卓皱眉道。
闻言李儒笑了笑:“主公,丁原入城是朝廷下的诏,您也不是不放他进城,他要是自己不进跟您有什么关系?”
“要是丁原肯进城那就更好了,如此用不了多久,并州军便得改姓董了!”李儒接着说道。
“好!此计甚妙!就按文优说的去做!”董卓一拍大腿,喜滋滋的说道。
就在这时,董卓的亲兵禀报道:“主公,丁原之义子吕布连射我军二十余人,皆是一箭毙命。”
“竖子欺人太甚!”董卓听后怒道。
“主公息怒,此乃匹夫之勇也,不足为虑!”李儒劝道。
“其中道理某倒是明白,可某手下的西凉儿郎便这么白白叫他给杀了?”董卓板着脸道。
“主公,这吕布既为丁原义子,想必也会随丁原一同入城,因而只要丁原肯入城,您便能将他俩一道给收拾了!”李儒拱手道。
“好吧,那便叫他再多活几日!”董卓冷哼一声,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
得知董卓叫自己孤身入城后,丁原当即便欲拒绝,可一想到天子许下的三公高位,丁原又有些犹豫了。
“好叫丁刺史得知,临行前我主曾交待在下:若是丁刺史不敢单骑入城,那便叫他把亲兵卫队给带上!”站在城楼上的樊稠挑衅道。
丁原听后面色一沉,亲兵加在一起那才多少人?谁还能整出个万人编制的卫队不成?
所以说董卓宽限的条件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纯是用来恶心人的。
丁原的卫队不过五百之数,别说以一敌十了,就算每个人都能以一当百,那踏马也打不过数以十万计的西凉军啊!
正当丁原准备拒绝之际,倒提画戟的吕布朗声道:“义父,您只管入城,有孩儿在谁也别想伤到您一根汗毛!”
看着自信满满的吕布,再想想近在咫尺的三公高位,丁原咬了咬牙,决定富贵险中求。
“吾儿何在?”想罢,丁原高呼道。
“孩儿在此!”吕布朗声道。
“吾之卫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