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何氏兄弟的话,何后好悬没被气炸了,胸脯不住起伏,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波操作倒不是何进跟何苗故意的,而是他俩本身就是这种偶尔神经刀的人。
此等迷之操作何后这么多年见了太多太多,属实被他俩给折磨的不轻。
好在经过这么久的磨练,何后已经对自己的两个鬼才哥哥产生了一定抗体,否则何后早就被他俩给活活气死了!
“这的确不是着急就能办成的事,但眼下这节骨眼咱们要是再不着急,那便都等着人头落地吧!”何后气鼓鼓的说道。
“妹妹,此事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何进撇嘴道。
闻言何后冷笑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兄长该不会忘了刘协的生母王美人是怎么死的吧?”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一旦刘协继位,咱们何家的命运可想而知。”何后眼色森然道。
何进听后摆了摆手:“我又没想叫刘协继位,因此妹妹你做的假设压根就不成立。”
“刘协继不了位,他拿什么给王美人报仇?”一旁的何苗帮腔道。
“若是咱们继续待在这什么都不做,二位兄长猜猜最终会是哪个皇子继位?”何后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
“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说过要什么都不做了?只不过是眼下缺少良策,否则我早就出手了!”何进翻了翻眼珠,随即说道。
“兄长为何不肯除掉刘协?若是想要一劳永逸,此举再合适不过。”何后问道。
“此言实乃妇人之见!”何进径直说道。
“什么?”闻听此言,何后暴跳如雷,差点便要开口怒怼何进。
“如今十常侍手握西园的三万兵马,我派人除掉刘协又能如何?若是张让狗急跳墙,此事又该如何收场?”何进大喇喇的说道。
“我的兄长啊!一旦除掉了刘协,张让如何敢狗急跳墙?刘协身死,先帝血脉便只剩下辩儿自己了,难道张让还敢叫汉室绝后?”何后银牙紧咬,蛾眉倒竖,看样子已是处在爆发的边缘。
何进听后不屑道:“这可不好说!难道你忘了先帝是如何成为天子的了么?”
“二者岂能混为一谈?”闻言何后无语至极。
“我认为当务之急不是除掉刘协,而是将其羽翼剪除。”见气氛愈发紧张,何苗及时的岔开了话题。
“这话在理!若是能将十常侍给解决了,刘协断然无法继位!”何进听后眼前一亮。
“到了那时,董太后那老妖婆如何同咱们何家斗?”想到此处,何进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听了何进的话,何后顿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一意孤行,张让等人又怎么会相助刘协那孽子?!”
“这叫什么话?起初十常侍的确有恩于咱们何家,可后来他们干的那是人事?”何进听后面色一冷,语气不悦道。
“要不是他们处处同我作对,我又怎会与他们为敌?”何进怒道。
要知道何后入宫皆是宦官运作的功劳,有一说一何进这步棋走的还是不错的。
否则以何后的贫贱出身,就算是当宫女都轮不到她头上。
后续何后在产下刘辩后被封作贵人,但因毒杀王美人触怒灵帝,当时灵帝铁了心的想要赐死何后。
何后能够活命全因宦官从中周旋帮忙求情,否则何后早就快乐二选一了。
何为快乐二选一?那肯定是白绫跟毒酒啊!
宦官集团对何后先是有引荐之恩,后又救下了何后的性命,因此何后对张让等人的感官一直都挺不错的。
但后期何进同张让互相看不对眼,双方的关系愈发紧张,何后多次劝阻无果,毕竟当大将军的是何进而不是她。
就算何后劝再多也没什么用,因为最终做决定的是何进,何后就是把嘴皮子磨薄了亦是无济于事。
久而久之,何氏跟宦官集团便也逐渐断了来往。
何后面带悲愤道:“兄长可是忘了咱们何家贫贱时的日子?”
“若不是张让等宦官帮助咱们,何氏如何能从南阳来到京城?”
“所谓‘苟富贵勿相忘’,如今咱们何氏好起来了便能忘记昔日宦官对咱家的恩情了么?”
“先前小妹便多次劝你要‘以和为贵’,可你一意孤行不听劝阻。”
“若非如此,张让等人定会成为咱们何氏的盟友啊!”
听了何后的话,何进亦是叹了口气:“当初我只是气不过,谁知这群腌宦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当时气头上的我做了几件错事,其实当时把话说开便也没事了,但日子久了,这些便也积重难返了。”说到此处,何进面露苦涩。
这时何苗出言道:“兄长,妹妹,如今再说这些已是毫无意义。”
“张让等宦官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