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该当何去何从?”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李肖问道。
“我也不知。”于氐根摇头道。
“咱们究竟该何去何从?”丈八满脸迷茫,有气无力道。
其实原本于氐根等人压根就没想过投降一事,毕竟他们干的就是掉脑袋乃至是株连九族的事,就算投降亦是九死一生。
可张角的突然身亡打乱了他们的所有计划和部署,眼下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只有两条,投降或是逃离。
其实严格来说他们还有一条能选的,那便是负隅顽抗,与官军殊死一战。
但张角临终前曾言,叫他们不必为其报仇,更不必继续抵抗官军。
此外,张角更是交待他们可以献城投降,如此活命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但再怎么想投降也没人会立即提出投降的想法,毕竟张角才刚咽气不久。
碍于面子和情分,就算他们再想活命也不能表现的如此急切啊!
“投是肯定得投,但是这个出头鸟不能我来当。”渠帅五鹿暗道。
周仓跪在张角床前哭的正伤心,丝毫没有参与到讨论里的打算。
按照现代的话说,周仓先是闭了麦,紧接着便退了群,他们爱咋研究咋研究。
周仓从始至终都没有投降的打算,如若不然张角也不会把下葬的任务交给他。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头绪,那我给大伙分析分析当前的局势?”李肖试探着问道。
“如此也好,你且说说看。”丈八听后点了点头。
“在下资历尚浅,所言对错,还请诸位多多包涵!”李肖拱手道。
“你尽管说,对错不论。”于氐根说道。
“眼下摆在咱们面前的路无非两条,其一便是献城投降,其二便是从密道离开。”
“但手下人愿意随咱们一同逃离的肯定只在小部分,毕竟先前官军便承诺只诛首恶。”
“他们又没有性命之忧,怎会愿意随我等亡命天涯?”
“因而咱们就算通过密道离开,也只能带着部分心腹逃离,另寻宝地占山为王这种事估计很难办到。”
“以在下之见,如此行事还不如投降官军的来的实在。”李肖说的头头是道,不住出言蛊惑着一众渠帅。
“当然了,这只是在下的一言之词,如何决断,还得诸位拿主意才行。”李肖拱手道。
闻言丈八点头道:“李兄弟所言甚是,或降或逃,再也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那便都说说是怎么想的,一起合计合计。”于氐根说道。
于氐根很早便加入太平道了,比在座所有人都要早,因此屋内众人数他最为德高望重。
在周仓加入黄巾的时候,于氐根便已经是渠帅了,廖化、裴元绍之流更是不用说。
(突然有种云龙兄跟程瞎子的既视感……)
“你想走还是想降?”五鹿问向李肖。
“在下更倾向于投降,因为就算离开也没什么好去处,被官府通缉、终日东躲西藏的滋味可不好受。”李肖想了想说道。
“这话倒是在理,没法占山为王,逃走便毫无意义了。”丈八点头道。
“那咱们降了?”五鹿问道。
“大哥你怎么看?”李肖将目光移向于氐根。
“那便降了吧!”于氐根沉默片刻,随即说道。
“但咱们得事先跟官军谈好条件,别咱们献城投降,依旧逃不了人头落地,如此老子还不如跟他们拼了呢!”于氐根接着说道。
“此言甚是!我等非但无罪,反而有献城之功,就算不给咱们个一官半职,也得赐下田宅才行。”五鹿听后频频点头。
“你可得了吧!还赐下田宅?再给你俩美妾呗?”丈八没好气道。
“若是官军有意,我自然不会拒绝。”听不出好赖话的五鹿竟是点了点头。
“你把嘴给老子闭上,大贤良师尸骨未寒,我不想当着他老人家的面骂人。”于氐根怒气冲冲看着五鹿,恨不得给他俩大耳光叫他清醒清醒。
“我……”五鹿一缩脖子,有心反驳但却没敢开口。
“咱们得选个代表去跟官军谈条件才行,我嘴笨,你们几个谁去?”于氐根说道。
丈八、五鹿、李肖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商议了一番,最后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在了能说会道的李肖头上。
李肖窃喜不已,但脸上却是装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来,不断说着“难当此任”这类推脱的话。
丈八、五鹿连连劝说,李肖不住推辞,最后于氐根拍板,将交涉的任务交给了李肖。
周仓则是全程没参与其中,只顾与廖化、裴元绍二人商议着该把张角葬在何处。
屋内倒是还有几名张角新提拔的渠帅,但他们几个人微言轻,毫无存在感。
对于这几个小透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