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把密信藏在了别处?”一个锦衣卫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未必,看他这模样,密信就藏在身上!”打量着胡忠,张刑出言道。
“还是您有眼光!”胡忠惨然一笑。
“密信在……”胡忠没再卖官司,直接说出了密信的所在。
张刑听后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是,我,等会!”饶是见多识广的张刑也被雷的不轻。
“这是哪个爹出的主意?真特么绝了!”张刑很是无语道。
千算万算,张刑万万没想到胡忠竟会把密信用油纸包好,然后塞进了菊花里!!!
虽然信件没被污染,但这玩意一寻思都恶心啊!
“此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下服了!”张刑叹了口气,冲着胡忠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过奖过奖!”扳回一局的胡忠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特么当我夸你呢啊?赶紧自己取出来!谁特么给你取?”张刑没好气道。
他本想问问这一路上胡忠是如何上厕所的,但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
这都已经够恶心的了,问完了保准更恶心,还是算了吧!
取出密信反复清洗后,张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刑房。
虽然明知道把密信交给自家主公能立功,但张刑一想到此物的出处便有些反胃。
“找郎中过来给他治伤,主公见了密信肯定还得询问他。”离开前张刑吩咐道。
“你再忍一会啊,可千万别死了,等我家主公问完话,我亲自送你上路。”张刑对胡忠说道。
“全凭您吩咐。”已经认命的胡忠听后点了点头。
在去往刘煜大帐的路上,张刑撇了撇嘴:“这临时的刑房就是差劲,否则他早就招了!”
此刻张刑很是怀念襄平城刑房中那五花八门、种类繁多的刑具,跟那些刑具相比,此地的刑具连提鞋都不配!
可这趟是出来打仗的,张刑就是再舍不得也没法把家里的刑具都带来。
想着想着,张刑便走到了刘煜的大帐前。
“止步!”负责值夜的典韦拦下了想事情想的出神的张刑。
典韦自然是认识张刑的,而且对此人印象极深。
有一次典韦曾随刘煜去刑房中提审犯人,离的老远典韦便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走进去一看,张刑这货一边用刑一般跟人聊天,嘴角挂着难以名状的笑容。
看着不成人形的受刑者以及变态一般的张刑,典韦顿时对谁是犯人产生了浓浓的怀疑。
但有句话叫作“恶人自有恶人磨”,变态的张刑对付这些犯人简直再合适不过。
无论是多坚强的硬汉都无法扛过张刑的百般折磨,就算是铜齿铁牙张刑也能在刑具当中找到撬开的方法。
自此以后,典韦对这个身形瘦弱、面容苍白的男子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至今难以磨灭。
“何事?”典韦问道。
“回禀将军,卑职截获黄巾密信一封,特来送给主公。”张刑答道。
“在此稍歇,我去给你通传。”典韦听后点了点头。
“多谢将军!”张刑拱手道。
片刻后,返回的典韦对张刑说道:“主公叫你进去。”
“拜见主公!”见了刘煜,张刑躬身行礼。
“起来说话。”刘煜面带喜色,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截获的黄巾密信定是非同一般,否则张角断然不会顶着这么大的风险派人冒死送信。
“信里写了什么?”刘煜急道。
“主公,这密信卑职不曾拆开,其内容不得而知。”张刑答道。
“但据被捉的黄巾所言,此信是贼首张角所写,欲送往黑山交由贼首张梁。”张刑接着说道。
“哦?我倒要看看这兄弟俩在密谋何事!”闻言刘煜大喜过望,当即便要拆开信封。
“主公且慢!”张刑连忙叫住了刘煜。
“何事?”刘煜面露不解。
“主公,您还是叫旁人来拆信封吧。”张刑面露难色。
“这是何故?”刘煜听后满头雾水。
随后张刑很是尴尬的将密信的出处告知了自家主公,刘煜听后双目圆瞪,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操作。
但刘煜并没有理会那么多,一边拆信一边说道:“待会再洗手便是,无妨。”
拆开信看过后,刘煜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当厚赏!”刘煜大喜过望,很是激动的说道。
“仲难,你立了大功了!”刘煜对张刑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回禀主公,卑职不敢贪功,人是夜不收的弟兄们捉的,卑职只负责了审讯。”张刑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