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良师,您无碍吧?”听到屋内的动静,守在门前的黄巾力士连忙问道。
“滚!”张角怒道,随即鹰隼般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滩血上。
“呼……叫周仓来见老夫。”深吸了两口气,张角出言道。
“诺!”黄巾力士应声离去。
不多时,担任黄巾力士首领的周仓便来到了张角的屋外。
“周仓求见大贤良师。”周仓拱手道。
“进来吧。”张角说道。
推开门来到屋中,周仓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血,顿时面色急变。
周仓刚欲出言发问,张角便将食指放在了嘴唇上:“莫要作声。”
“把血迹清理了,出去的时候屏退左右,莫要叫人看出端倪。”张角吩咐道。
“此事只有老夫和你知道,把它烂在肚子里,知道么?”张角接着说道。
“诺!”周仓面带忧色,随即点了点头。
“不必担心老夫,去做事吧。”张角出言道。
“诺!”周仓恭敬的说道。
胸口烦闷的张角有些坐不住了,便回到了床上躺着。
“不行!老夫得赶紧给三弟写封信!”
“否则以三弟那冒失的性子,得知消息后多半会领兵来援!”
想到此处,张角咕噜一下坐起身来,来到桌前奋笔疾书。
“元福,你派心腹将此信送去黑山,叫人公将军亲启。”张角封好密信,出言吩咐道。
“诺!”周仓拱手道。
“去吧!”张角挥了挥手。
“您多保重身子,属下告退!”周仓行礼离去。
“倘若广宗守不住,老夫便带精兵从地道离开,前往黑山与三弟合兵一处。”周仓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张角开始思考退路。
“黑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且无粮草之忧,东山再起绝非难事。”想到此处,张角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
冀州,安平国。
在将常山国的残余黄巾剿灭后,刘煜便率部来到安平国驻扎。
安平与钜鹿接壤,倘若叫骑兵奔袭,半日便能从驻地杀至张角的老巢广宗。
由于张角龟缩不出,刘煜便没急着动兵,强攻伤亡太大,而且降兵也得训练一些时日才能投入战斗。
作为张角的大本营,广宗已被张角加固了数次,城墙高度与坚固程度都不逊色于寻常坚城。
虽然跟襄阳这类的城池没法比,但若是强攻也够刘煜喝一壶的了。
因此刘煜便悠哉悠哉的派兵清剿着冀州其余各地的黄巾,争取早日断绝广宗与外界的联系,将其变成一座孤城。
而张角也没再派兵干扰,双方暂时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
“哎!辽东离的咋这么远?”刘煜很是郁闷的自言自语道。
“想回去看看好大儿都看不成,这仗可快点打完吧!”刘煜暗道。
……
渤海郡,南皮。
此处聚集着一伙黄巾,人数约有万余。
其首领唤作陈霸,先前是章武县的山贼头目,手下养着千余喽啰兵。
后黄巾起事,陈霸改弦易辙,戴上黄头巾成为了南皮的黄巾话事人。
陈霸本就个是小人,加入黄巾不过是为了扯虎皮。
先前陈霸归左髭管辖,左髭数次召他去下曲阳但都被陈霸以各种理由推脱。
后来左髭命丧下曲阳,失去直接领导的陈霸直接放飞了自我,在南皮一地疯狂嗨皮。
南皮的百姓被陈霸骚扰的苦不堪言,好在这家伙并无野心,只顾吃喝享乐,没有扩大势力的心思。
如若不然,至少得有三成南皮百姓被掳走然后成为黄巾的一员。
这天晚上,陈霸带着心腹弟兄们于帐中饮酒作乐。
穿着清凉的女子们强颜欢笑,翩翩起舞,陈霸看的却是有些意兴阑珊。
“滚!都给老子滚!”突然,陈霸怒道。
舞女们听后连忙行了一礼,随即快步走出大帐。
“大哥,您怎么了?”陈霸的心腹问道。
“每天看的都是一样的,你们不烦么?”陈霸皱眉道。
“原来您是因为这个!大哥您且放心,明个小弟再去为您捉些女子回来,”陈霸的心腹拍着胸脯说道。
“这才像话,来,喝酒!”陈霸举杯道。
……
在陈霸等人饮酒作乐之时,不速之客已经来到了其大营附近。
为首之人手持秋水雁翎刀,胯下鳌头狮子雪,正是刘煜麾下大将张辽张文远!
张辽身旁的则是倒提龙胆亮银枪,骑着照夜玉狮子的赵云。
二将身后,一千轻骑蓄势待发。
“夜不收戒备,其余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