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角还等着官军来广宗后出兵迎战呢,甚至连出战的人手都定好了。
但他没想到官军竟会如此狡猾,人家压根没来钜鹿,把周围的黄巾给一通胖揍。
由于消息的滞后性和官军的刻意封锁,若不是战败的黄巾前来投奔,张角这会儿功夫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想到钜鹿乃至广宗被重兵围困的下场,张角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召来众渠帅议事。
稳健的确是个好习惯,但张角接着固守便谈不上什么稳健了,那特么叫坐以待毙!
“诸位,近来官军对冀州各处的信徒发起了猛烈进攻,这是朝歌周大眼的绝笔信,尔等都看看吧。”张角开门见山道。
“咱们不能再等着官军前来了,必须得主动出击才行!”
“冀州一地的信徒大多集中在钜鹿,其余各地的信徒根本抵挡不住官军的进攻。”
“眼下形势极为严峻,待官军覆灭了其余各地的信徒,便该轮到咱们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老夫便不多言了。”
说罢,张角眸中泛寒,面沉如水。
听了张角的话,屋内众渠帅骤然一愣,但反应过来后便被张角的话给调起了情绪。
倘若真叫官军的奸计得逞,无险可守、孤立无援的钜鹿又能坚持多久?
到了那时,巨鹿危矣,广宗危矣!
他们全然没有退路可言,想要活命,唯有死战到底。
毕竟这群人干的就是掉脑袋的勾当,其实说掉脑袋都说轻了,因为造反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想要保住眼前的荣华富贵,他们就必须得想个法子,绝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官军清剿信徒。
“大贤良师所言甚是,再等下去非大难临头不可!”缘城出言附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得不说缘城的想法太过单纯,大难临头?怎么可能?!
这分明是已经躺在棺材里面,就等着合盖了好吧?!
“大贤良师,您便说这仗该怎么打吧!”说罢,苦蝤猛的站起身来,露出了阴毒狠辣的眼神。
“对!您下令吧,大贤良师!”于氐根、丈八等渠帅纷纷说道。
“咳咳!”张角清了清嗓子,原本吵嚷的众渠帅立即安静下来。
“这事关乎着太平道的生死存亡,老夫岂能独断专行?”
“打咱们肯定得打,不能再叫官军这么肆无忌惮的清剿冀州各地的信徒了。”
“但这仗怎么打,大伙群策群力,一同拟个章程出来。”
话罢,张角脸颊的肌肉剧烈跳动了几下,显然对统领北军的刘煜颇为忌惮。
听了张角的话,原本安静的屋中重新再度变得吵闹。
众渠帅意见相左,各执一词,争的面红耳赤,难以达成一致。
“眼下官军在常山,咱们从钜鹿派支兵马,经安平、中山两地,从常山北侧夜袭官军,如何?”五鹿率先出言道。
“你说的那玩意不纯放屁么!”罗市满脸不屑,冲着五鹿的脚下吐了口唾沫。
“话糙理不糙!你以为绕了一圈便能从官军的身后杀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官军的斥候都是瞎子跟聋子啊?”平汉实在是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们说怎么打?”五鹿被臊的面红耳赤,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咱们是去打仗,不是去送死,你相叫信徒走好几百里排队领死去啊?”罗市讥讽道。
“你有完没完了?大贤良师叫咱们一起想法子,你不认可就算了,一直诋毁本帅作甚?”恼羞成怒的五鹿对其怒目而视。
“不错!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好法子采纳,馊点子也别笑话人,你便有好点子了?”首座的张角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罗市。
“大贤良师恕罪,是我孟浪了。”罗市立即说道。
“尔等接着商议吧!”张角摆了摆手,没再深究此事。
看着宛若菜市场般的议事厅,张角头疼不已,但却无可奈何。
……
在张角召开加急会议的同时,刘煜正在率部围剿常山国各县的黄巾。
但由于各地黄巾分的比较散,因此北军的围剿速度并不快,毕竟仗总得一场一场打才行。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围剿过程中北军各部缴获了许多粮草,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缺粮的问题了。
这日,正当刘煜在帐中捧着兵书阅读时,典韦匆匆来报:“主公,营外来了个投军的,俺正好路过,一看便知他是个高手。”
“哦?能被恶来称为高手,看来此人定有真本事在身。”刘煜剑眉一挑,饶有兴趣道。
“俺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场。”典韦挠了挠头,绞尽脑汁的想出了这么句话来。
“那人英俊的很,瞅着跟个女子似的,但他的气场却骗不了俺。”典韦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