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抿唇，欢快地语气说：“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一想到早晨他当着她的面，当面否认江琨瑜的关系，顾佳心里甜甜的。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听话!”此时的沈牧，已经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一边进电梯一边说：“我这边忙完了，开车过去，大概十几分钟到。”
“好。师父路上小心。”
沈牧笑了一下，出了电梯，温柔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嗯？师父要请大餐？”顾佳不可置信地问。
从顾佳进入大沪律师事务所以来，沈牧仅有的几次聚餐，都是被逼无奈，唯有这一次，是他主动开口。
顾佳将信将疑。
沈牧误以为她又故意让他重复，心里暗道：鬼灵精。
但他嘴上还是免不了要重复一句：“我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嗯。还是师父拿主意吧！只要师父爱吃的，味道一定不会差，还健康。”顾佳忍不住夸奖道。
说话的功夫，沈牧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按了下车钥匙，边打开车门边问：“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顾佳捂着嘴偷笑：“那师父是想承认自己是千里马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沈牧不与她狡辩，坐进驾驶室后，说：“不管是不是实话，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身为律师，要讲究事实证据。”
“得，师父这个时候还不忘教育人。”有出租车给顾佳打双闪，按了下喇叭，顾佳忙后退两步，摆手拒绝。
沈牧听见汽车喇叭声，说：“我一会儿就到了，别乱跑。那就吃烤肉怎么样？”
“好啊！烤肉香，嘿嘿。”顾佳光凭想象都觉得口水直流，馋虫肆虐了。
沈牧想得到她馋嘴的样子，将手机放回支架，戴上蓝牙耳机，说：“好。我知道了！一会儿见。”
十几分钟后，沈牧的车子停到顾佳的旁边，按了两下喇叭后，顾佳才转身，上车。
“师父，今天速度好快啊。”顾佳一上车便说。
沈牧打量她一眼，见她手里还抱着笔记本说：“徐芳怎么说？”
“嗯。她丈夫林铮问她要彩礼和房产，说白了还是不想离婚，借着财产的由头，难为徐芳。大概还是想为这段婚姻做最后的努力吧！”顾佳说。
沈牧启动车子后，一路朝南开，问：“关于彩礼，这个简单，只要对方不是骗婚，基本没有要回去的可能。”
“这儿我知道，可是这两人都结婚三年了，男方又欠了高利贷，只怕不好处理。”顾佳说。
“这个案子，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是男方的过错，只需要补充证据就可以起诉了。”沈牧说。
顾佳点点头，说：“关键是双方经济实力悬殊太大。林铮如果将自己的高利贷，算在婚内夫妻共同债务的话，还是有些麻烦。”
“放心。这么点小案子就把你难住了？前面的几个案子，哪个不比这个复杂？还不一一解决了。还怕这个？”沈牧问。
顾佳笑笑说：“嗯。师父毕竟是师父，天下无敌，就没有赢不了的案子。”
沈牧转过脸看了她一眼，说：“案子的事，就先放下吧。还是省点力气，一会儿好吃肉吧！”
“嘿嘿嘿。就知道师父好。”顾佳又像初来大沪律师事务所一样，笑容甜美，活泼开朗。
很快，沈牧的车子开到了盛海市郊区的一家巴西烤肉。
店内的服务生，各个穿着西部牛仔的服饰，整个餐厅灯火辉煌，欢快的音乐让人食欲大增。
顾佳挑了张靠窗的位子，坐下来，与沈牧面对面。
“两位想要点什么？这边都是特色烧烤，这边是酒水饮料。”服务生做着简单地介绍。
顾佳和沈牧两人商量着来，要了十几种烤肉，各样都来一点，又要了两瓶啤酒。
没多久，烤羊就已经好了，沈牧直接将其中一根肉串，递给了顾佳，自己留了小的那根肉串。
才不过分钟，顾佳便吃完了。
“小心烫。放心啊，没人和你抢。”沈牧见状，忙嘱咐。
顾佳忙说：“嘿嘿。吃东西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嘛。对了，师父，下个星期我想去体检可以吗？”
“好。对了，你弟弟出院了吗？”沈牧问。
顾佳一边吃，一边给沈牧倒饮料，说：“快了。对了，上次之卉说我爷爷的那套房子，要拆迁了。让我去拿房产证。如今没有了房子，尧尧的药费又是一笔钱。真不知如何是好。”
沈牧很清楚顾佳想说什么，又递给了一块烤牛肉，说：“钱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你有权决定它的去向，但是你也该明白顾健这种人，只怕不会轻易地罢休。”
顾佳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这时，沈牧端起一杯酒，敬酒道：“祝贺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