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担忧自己,转过脸,用手指在车窗上,轻轻地写写画画。
沈牧这才问:“你想怎么做?没有人能强迫你。”
虽然他也希望顾尧能健康,但是他更能理解顾佳的心情。对于一个受过亲情伤害的人,任何人都无法用道德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法律尚且不能将一个犯罪嫌疑人,最初的坏思想束缚在危险发生之前,更何况是没有没有尽到义务的父亲。
顾佳以为沈牧会说,你那么善良,又热心公益,一定会选择救弟弟的,更何况人命大于天。可沈牧的话却让她心里一阵温暖。
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只需要一点点理解。
“师父,谢谢你理解我。你……觉得我该去吗?”顾佳问。
见她开口说话,沈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他只是给了你生命,却没给你灵魂,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并不能左右你的思想。即便是这样,你依旧长成一个优秀、善良的姑娘,我不会劝你做什么,不做什么,但是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顾佳低下头,拿出涂鸦本,写写画画。
离婚那年开始,很多决定都受那件事的影响,曾经她害怕离别、棍棒,一度将自己封闭起来,可是他当年的话,让她认清了现实,也看到了陌生人的善良。
她始终信奉人性本善,所以愿意去帮助更多的人。
做公益,早已成为她习以为常的事情。陌生人,她尚且愿意去帮他们,更何况是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弟弟呢?
她停下笔,抬起头说:“我们去医院吧!”
“好!”沈牧调转车头,将车子直接开到了济康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