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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的第三天(1 / 2)

电话告诉爸妈她暂时不想找工作,打算四处旅游歇最少半年。疼爱女儿且相信她不会乱来的家长满口答应,还转给了她一笔丰厚旅游资金。

思嘉笑着谢谢爸爸妈妈后挂断了视频。他们应该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在这么超脱世界观科学认知的事面前,工作一下子变得毫不重要。她像头困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了一轮:告诉别人会被劝告去精神病院,告知父母他们会不会相信以及,即使父母相信最可能的后果:烧了这件睡衣叫她不许再“过去”那种危险地方。

不,不。

思嘉整整一天都坐到电脑前不断搜索集中营。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一座。她在种种触目惊心的图片中寻觅建筑背景,每一张都似是而非。战后统计数据冰冷而直接:除了举世皆知灭绝犹太人,还有至少179万苏联俘虏在德军的战俘营集中营中被凌虐折磨死去。他们身上叠加了德国人对斯拉夫人的种族主义和对苏联这个国家所代表共产主义的双重仇恨。

“活下去。”思嘉默念着那位叫萨沙的苏维埃战士告诫自己的话,想起囚房中恶劣的条件和那些瘦弱的男女,他们恐怕无一能幸存。

假如能熬到1945年春天就有希望。大部份苏联红军是在41年的基辅会战中及卫国战争前期被俘。思嘉努力回忆两次穿越时体感温度想判断季节却毫无头绪。夜里萨沙和其他人都紧紧盖着破旧毯子,显而易见他们觉得冷,自己为什么完全无感?

当晚她没敢继续穿那件条纹睡衣,更拒绝躺在主卧室床上。她茫然地蜷在书房椅子上观看各种相关电影及纪录片,再反复搜索如何从二战集中营幸存。

答案惨不忍睹,基本百死无生。

她熬了一夜没睡。她不知道这其实又是冥冥之中开了挂的运气了。因为当晚,集中营女看守格雷泽在巡视中,发现管辖的女犯人里居然有个孕妇!她把她揪出来,用皮靴踹,用鞭子抽,直到那孕妇一尸两命才歇息,冷冰冰叫人抬走。如果这一幕被穿越的思嘉遇上,她可能会失去理智忘了害怕,极端愤怒下冲去厮打然后,吃一颗枪子。

这是1942年深秋。冷雨铺头盖脸。

集中营响起尖利的哨音。劳役场的男人们在大雨中经历严格的工具清点后,排队冒雨往回走。

廖科夫像从水里捞出来,他挨着亚历山大同志走,叫他的昵称萨沙,“萨沙,你有点心不在焉,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我大约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

萨沙望向他。

廖科夫饥肠辘辘也能滔滔不绝,“你知道那个方向的两层小楼,叫玩偶房子的建筑吗?我听到监工这么称呼。她肯定是里面的姑娘,所以能不剪头发。至于为什么出现,肯定是被带出去服务了某个军官后想躲起来,慌不择路藏在我们床上。然后半夜偷偷离开。”

萨沙觉得这答案十分勉强,并不能解释那姑娘的古怪。他自认为睡觉也算机警,怎么毫无察觉人是什么时候离开?萨沙转头看见瓢泼雨水也掩不住的廖沙兴奋感,皱眉告诫他,“那个房子里的姑娘们同样被奴役被欺辱侵害,是我们的姐妹,廖沙,你认为呢?”

廖沙连忙摆手,“我没有贬低轻视她,再说我还有我亲爱的娜塔莎,绝不会瞎想什么。我只是想说萨沙,你喜欢她或者她喜欢你都没用,像我们这样的和犹太人都不会被允许靠近那房子。”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喜欢她。”萨沙干脆说。雨水劈头盖脸冲刷他的脸。他在难以睁开眼睛的狼狈情况下,开始思考怎样把衣服尽力弄干以及避免淋雨发烧无法干活。

第二天雨依旧下个不停。旁晚收工时萨沙感到自己有些发热,但他认为扛得住。他搀扶着境况更差的廖沙,拉着他千万不能虚弱跌倒在泥泞里。

“吁,我的兄弟,廖沙。坚持一会,再走五百步,这该死的雨就不会淋湿我们了。屋子里有汤,热乎乎的汤。廖沙,醒醒,你记得妈妈的红菜汤吗?新鲜的甜菜,厚厚一层白奶油丢进去煮,你非要在它滚开的时候舀上一勺、太烫了!你直吸气,根本不知道滚烫的一块在舌头上翻滚的是土豆还是胡萝卜。”

“一定是牛肉。”廖沙咳嗽着接话,“妈妈会把所有牛肉都舀给心爱的廖沙。”

他们挣扎着在暴雨中向目的地:集中营的囚房前行。磅礴雨中有个佩戴黄色标志的男人跌倒在雨中,看守走过去狠命抽了几鞭子,继而是枪托砸。

最后,雨中一声枪响。

萨沙眼中怒火翻涌,但他们无人回头,也没有停止蹒跚的脚步。他们心心念念的热汤,哪怕是烂菜叶带蛆虫的汤,此刻也变成了能让人多活一天的甘霖。

雨滴清脆地砸在玻璃窗上。

纳粹少校一身军服,站在窗前欣赏着瓢泼大雨。从万湖会议开始,集中营系统就纳入党卫队经济总部的管理之下。这座集中营更是希姆莱树立的最理想模式。

年轻的费迪南少校戴着白手套,优雅地随意翻了下囚犯册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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