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扶住鹿冰,紧张地问:“二皇子侧妃晕了,该怎么办?”
她也不想扶,但刘诗慧恨不得离开鹿冰八丈远,她不扶鹿冰就要摔伤。
可她扶了,不代表她想负责啊。
众人正犹豫,韩景策进来了,看见鹿冰晕倒,急忙跑过来抱住她。
“你们对本皇子侧妃做了什么?”他声音冷冽,盯着鹿溪。
一听见冰儿过来,他就急忙赶来,果然不出所料,鹿溪下手了。
鹿溪笑脸相迎,“我们能对她做什么?是她想毒死我,没想到被我拆穿了,气急败坏之下晕了。”
言简意赅,丝毫不拖泥带水。
“胡说八道,冰儿最是心善,你想害她才对。”韩景策压根不信,一脸鄙夷。
现场一片沉默,不是大家不想说,是这位皇子太固执了而已。
谢云卿不得已开口,“二皇子殿下,确实是你的侧妃想毒死鹿溪。”
韩景策哼道:“怎么,谢世子也开始说谎了?鹿溪可是寒王的侧妃,并非名花无主。”
谢云卿:……
这样的人,真的是文韬武略、将太子比下去的人?
鹿溪摆手,“算了,既然二皇子笃定他的侧妃良善,咱们就别多嘴了。”
众人准备散去。
韩景策大喊,“不许走,你们害本皇子侧妃,本皇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他的衣袖被亲卫拉了拉,对方似乎有话说。
众人似乎也没有听话的意思,快速散了。
韩景策只好低声问:“什么事?”
亲卫一脸尴尬,“据潜伏在此的人说,确实是侧妃想毒死她姐姐,被揭穿了……”
韩景策差点丢掉怀里的鹿冰,“怎么会这样?”
在他印象里,鹿冰单纯、善良,没有心机,更说不上害人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人肌肤如雪,长睫微颤,他心思一转,
难道是因为鹿溪逼她太狠了?
对,一定是鹿溪的问题。
鹿溪,本皇子要你的命!
山庄外,鹿溪准备乘坐马车离开,谢云卿跟了过来。
鹿溪只好行个礼,“不知谢世子有什么指教?”
谢云卿脸色微红,“对不起,众人质疑你的时候,我,我没有帮你。”
鹿溪笑了,“你一直在帮我啊,再说了,第一次查出酒无毒的时候,谁都不可能相信我的,”
然而,墨承霄可能会信。
大爷的,想他做甚?
鹿溪压下心中不适,又和气地安慰谢云卿几句。
谢云卿眸中并无喜悦之色,等鹿溪说完,他才淡淡地问:“需要安宁府站队吗?”
鹿溪吓得后退两步,“谢世子,你疯了?”
安宁候府从不站队,这是他们在斗争中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况且原书里安宁候府确实走到了最后。
谢云卿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内疚?
没必要吧,他们才认识多久?
谢云卿似乎也觉得突兀了,别开脸,“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安宁候府做什么,尽管开口。”
鹿溪舒口气,“哦,目前不需要。不过谢世子也不必因为我与二皇子交恶,我与鹿冰势如水火,自然也与二皇子是对手。但你不一样,你继续保持自己的姿态即可。”
谢云卿怔了怔,“今日不过帮你说了几句话,在座的都不是迂腐之辈,等他们明白原委自然能明辨是非。”
内心:她是在关心我吗?今日的事,我还真的不会受牵连。
鹿溪点头,“那便好,如此,我就可以放心躺平了。”
“躺平?”谢云卿不解,“你的意思是,以后不来诗社了?”
鹿溪想了想,“确实可以不用来了,今天我已经把鹿溪的真面目揭开,如果书社的学子是社稷之才,怎么可能继续容忍这样的人留下?”
剩下的,就是墨承霄自己的事。
谢云卿垂眸,“你不喜欢诗词吗?”
鹿溪眨巴两下眼睛,“还行吧,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上了十几年学,谁喜欢背诗词?
拿着古人的诗词招摇撞骗,也不是她的风格。
谢云卿轻声说:“那,谢某祝你平安无虞。”
鹿溪笑了,“你也一样,对了,方悦是个好姑娘,可以考虑。告辞。”
她转身上了马车,身法轻盈。
谢云卿愣在原地,这时方悦追了过来,十分拘谨,“表哥方才是在和寒王侧妃道别吗?”
谢云卿扭头看她,目光复杂。
方悦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表哥你别误会。”
看到谢云卿那还是复杂的目光,方悦哭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