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摇头,“奴婢不知道,但是,王爷出去了,侧妃你得起床会客。”
鹿溪苦着脸,麻溜地起床洗漱。
这可真是苦命打工人啊~
正厅,谢云卿一袭白衣,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两个侍从,均捧着精致的盒子。
鹿溪走进去,行个礼,问道:“谢世子这是做甚?”
谢云卿还礼,一脸歉意,“昨日若不是我派人寻你,你便不会遇刺,故而我今日早早登门谢罪。”
鹿溪笑了笑,“谢世子想多了,就算你不找我,我还是会遇刺,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事情。”
谢云卿正色道:“鄙人不才,还是能敢作敢当的,这是赔罪礼,请收下。”
两个侍从将盒子捧到鹿溪面前,轻轻打开。
一个是上等玉如意,一个是令牌。
谢云卿解释,“这玉如意是府里最好的宝贝,这令牌是安宁候府出入令。”
这就相当于,鹿溪可以自由出入安宁候府,比贵客档次还要高。
鹿溪傻眼,“这,这太贵重了吧。”
谢云卿摇头,“比起你的生命安全,这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鹿溪有些难为情,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有怨谢云卿,毕竟去书社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
谢云卿的出现,是一个偶然事件。
然而,谢云卿此举,也确实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谢云卿看她为难,让侍从放下礼物,告辞离开了,压根不拖泥带水。
鹿溪只好收下礼物,等待墨承霄回来定夺。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墨承霄回来得很快,就在谢云卿离开不到一刻钟。
鹿溪将两个盒子推到墨承霄面前,“喏,你看看吧。”
墨承霄压根不看盒子,紧紧盯着她,“你怎会和谢云卿认识?”
鹿溪这才想起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事,当即就把书社里发生的事说了。
墨承霄紧皱眉头。
玄七虽然解了毒,但身体还没恢复,自然不能给他汇报。
但是,从鹿溪嘴里听到这些,他还是抱有怀疑态度。
以她的性格,肯定把凶险还有……暧昧的部分略过。
鹿溪以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礼物,笑了笑,“看吧,这礼物棘手得很。”
墨承霄的目光微冷,“不棘手,扔掉便可。”
鹿溪张嘴,“扔掉?你知不知道那玉如意很贵……贵重。”
墨承霄伸手打开盒子瞧了瞧,“成色还行……这令牌何意?”
鹿溪哦了一声,“就是说我可以随意出入安宁候府……”
话还没有说完,墨承霄已经把令牌踹入怀里,“这个你用不上,剩下的你随便处置。”
鹿溪:……
用不上吗?未必吧。
墨承霄看她,“谢云卿此人,不近女色,和本王如出一辙。”
鹿溪纳闷,“你告诉我这些干嘛?”
墨承霄移开目光,“你既已接触了他,想必应该多了解一些。”
鹿溪撇嘴,“我又不是闲得发慌,要了解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人。”
墨承霄眸色带笑,“是吗?我以为你和其他女子一样。”
鹿溪瞪眼,“其他女子如何?”
墨承霄转身离开,“不如何,本王还得去忙。”
鹿溪挠头,“既然忙,跑回来干嘛?我看你是闲得发慌。”
难得墨承霄没有回嘴,目光略复杂地看她一眼,扭头走了。
鹿溪撇嘴,很快脑中有了一个想法:谢云卿尚且知道道歉,她是不是也应该感恩?
不多久,她就出现在万花楼门口。
老鸨抱着胳膊,一脸不屑,“我们这里只招待男人,你凑什么热闹。”
旁边几个打手凶神恶煞,就差来揍鹿溪了。
鹿溪也不生气,慢悠悠地说:“本姑娘嫌女扮男装麻烦,也省去了你们猜疑。哦,对了,本姑娘还礼貌地从正门进,否则偷偷进去也不是不行。你看,我这么礼貌,让我进去看看又怎么了?”
老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尖着嗓子说:“你还有理了?告诉你,万花楼不接待女人,你能不能听懂?”
鹿溪点头,“我懂,我不进去消费,就随便看看。”
“你,你,你有病啊。”老鸨失去了耐性。
几个打手立刻心领神会,将鹿溪团团围住。
鹿溪活动活动手腕,“那么,我只好不礼貌了。”
几个呼吸间,两三名打手就躺在了地上,眼窝青肿。
老鸨吓得连连后退,“你到底要怎样?”
鹿溪十分诚恳,“我就是进去看看,绝对不惹事。”
老鸨黑了脸,“里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