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长易似乎没想到鹿泉崖会这么问他,没好气的说:“你不是我儿子,我这么费心教导你做甚?可惜你辜负了我的教导。”
鹿溪嗯了一声,“做鹿丞相儿女,该献命就献命,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鹿长易:……
鹿溪觉得不够,继续说:“可能,做丞相府儿女,就得献命。”
“鹿溪,你莫要过分。”鹿长易忍不住了。
鹿溪双眼放光,“哎呀,父亲这么一气病好了?听听,中气十足,真不错。”
鹿长易快被气死了,狠狠吸口气,捂住胸口。
韩景策看着墨承霄,一脸讥讽,“寒王对自己的女人甚是宠爱,大逆不道也可容忍。”
墨承霄掀了掀眼皮,“子不教父之过,二皇子应该问问鹿丞相。”
韩景策:……
鹿长易扶住鹿泉亭,虚弱地说:“寒王殿下说的是,不如殿下休了此女,由微臣自己调教。”
墨承霄摇头,“本王家训:娶妻不能休。鹿丞相此举,实在不妥,哪有亲生父亲让旁人休自己女儿的?”
鹿泉亭的眉头皱了皱。
鹿长易似乎不想和墨承霄纠缠,挥手道:“罢了,将鹿泉崖和阴溟送到大理寺,还在等什么?”
侍卫们立刻照办。
鹿泉崖腿脚已软,被侍卫拖着,突然仰天大笑,无比凄凉。
鹿冰哭得梨花带雨,却无能为力。
韩景策心疼地看向鹿冰,手指捏了又捏。
墨承霄拉住鹿溪的手,“走吧,咱们去大理寺看看,免得出什么问题。”
韩辰鹤跟上,“孤也去看看,这么嚣张的人不能罚轻了。”
鹿溪低声说:“春暖被他们控制了。”
墨承霄也低声说:“眼下,先解决大事,春暖能自保。”
鹿溪只好点头。
眼看着三人离开,韩景策狠狠瞪了鹿长易一眼,转身离开。
鹿长易全身瘫软,被鹿泉亭扶住,咬牙切齿,“鹿溪,咱们走着瞧。”
鹿泉亭犹豫了一下,开口,“父亲,真的一定要将鹿溪置于死地吗?为了她,咱们已经没了大哥和小弟,可……不都是鹿家孩子吗?”
“混账,鹿溪是叛徒,叛徒,算什么鹿家孩子?”鹿长易咆哮。
鹿泉亭闭嘴。
鹿冰擦了擦眼泪,抽泣道:“父亲,您消消气,二哥只是难过。”
鹿长易深深看一眼鹿泉亭,“但愿你只是难过。”
他抬脚欲走,突然发现全身无力,头疼欲裂。
大概,他真的病了~
出了丞相府,鹿溪表示不去大理寺了,让墨承霄自己去,她要回寒王府。
墨承霄不解,“亲手处置害你的人,你不想去?”
鹿溪点头,“你去就行。”看向韩辰鹤,“有太子殿下在,肯定能处理好。”
韩辰鹤刚想说“还是你亲自去才好”,鹿溪已经跑开了,似乎有很重要的急事。
墨承霄冷哼,“真是不知礼数。”
韩辰鹤微笑,“孤瞧着鹿小姐很是有趣。”
墨承霄拧眉。
韩辰鹤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们可不能让韩景策在大理寺动手脚。”
墨承霄动了动嘴唇,始终没说出来,被韩辰鹤拉着去了大理寺。
鹿溪由于着急回府,忘记了有马车可坐,跑得飞快,玄七等人只好奔跑追随。
还没跑多远,一个人就被鹿溪撞倒,躺在地上呻吟。
鹿溪急忙蹲下,急切地问:“对不起,你有没有事?”
男人抬头,“鹿侧妃好久不见,丞相府闹得有意思吗?”
鹿溪急急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指着男人,“鹿碧城,你要做什么?”
玄七带几个护卫也迅速护在鹿溪身前。
鹿碧城起身拍了拍灰土,叹气,“我能做什么?不过想告诉你,我看了你演的戏,仅此而已。我对你,没有杀意。”
鹿溪歪头,“没有杀意?你不该心疼你父亲吗?”
鹿碧城摇头,“他做的一切虽然都是为了我,但牺牲你们未免太残忍,希望他能醒悟吧。”
鹿溪揉了揉眉心,“在我想杀你之前,你赶紧走,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相信。”
原书里,鹿碧城极有城府,她怀疑他在酝酿什么阴谋。
玄七拔出剑,虎视眈眈看着鹿碧城。
鹿碧城微笑,“好,我这就走,溪儿保重。哦,对了,那丫鬟我已经帮你救出来了。”
转身就走。
鹿溪:……
溪儿?
神他妈的溪儿!
不过,春暖救出来就好,她还打算夜袭丞相府呢。
玄七上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