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芩芯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替父收子,代父祈福!”卓云说出了八个字。
芩芯愣了下,有些恍然卓云的意思,又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替父王收一个义子来做这东王之位,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东境公主的身份,去为父王守孝?”
卓云简单解释道:“对,你随便忽悠说要父王托梦要让你和你们王府谁谁谁,需要到某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寺庙给老东王守孝一年,然后在你们东军中,通过筛选,收一个义子为新任的东王,就可以金蝉脱壳了。”
“至于一年后,如果你想回来,就可以回来。如果不愿意回东军,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便是。”
这个办法,芩芯倒是认真的想了下,总是觉得是不是梦幻了些。
“他们会同意?”
“你才是东王,态度表现的坚决些,对于那几个元帅而言也没有利益冲突,不会拒绝。”卓云说道。
说到底,这是独善其身的法子。和其他人牵扯不上利益冲突,反对的助力不会太大。
“还真是有可能。”
芩芯琢磨着,点了点头,的确很具备可行性,“就是有些苦了我未来那个义弟,或者是义兄。”
东王
的位置好不好坐,她心里有数。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已。东王的位置对于你来说是累赘,可对于别人未必是这样。如果那个人有真本事力压东军五大元帅,便能凭空得来一个东王之位,一步登天,有的是人愿意赌这一把。”
“换在多年前,我也不会拒绝这样的一个机会。”
“要是你倒是简单了。”芩芯笑笑,而后道:“行,我想想,这件事了解之后,具体出一个章程。反正呀,这东王的位置,我是坐腻歪了,咯咯……”
相处好一段时日,芩芯才发现,原来被传到神乎其神的卓九城,不是这么难相处。
卓云也笑了,倒是和芩芯说了这么些话,心里也是顺畅不少。对于明日一战的压力,也宛若轻了几分。
莫不是这就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眼看着天色不早,卓云拍了拍灰尘起身,“早点回去休息了。”
“明天,你一定能赢的!”
“一定。”卓云随口而回,慢悠悠的离开。
留下一道身影,刻印在芩芯的眼里。
次日,三月初四。
天晴,风和日丽。
大清早,寰江河两岸已经被清扫一空,并没有多少人烟。足够资格观战的,不超过十指之数
。
更别说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与带着摄影机之内的前来,不要命了可以。
这一战,无论对于军方,江河,民间,都具备着一种神圣的意义。
卓云并没有着急前往寰江河,而是在军中很悠闲的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将茶杯放在手心,轻轻的嗅着茶叶散发出的芳香味。
心绪,很平静。
“报,上京传来君上口谕,言大元帅必胜!”
“报,天子堂传来十大国柱赠语,预祝大元帅旗开得胜,武尊天下!”
“报,北方六百万雪原铁骑传话,提前恭喜雪原王,无敌于世!”
“报,……”
外面,传来太多的传报声音。
均是过来说好话的。
卓云倒是充耳不闻,不要钱的好话谁都会说,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太没劲儿。
倒是想想,不知道此时身在南诏地的明珠,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我活着,就来找你。’
首先,得有那个如果。
南诏,右朝皇宫。
沈明珠身着南诏右朝紫金龙袍,跪在佛堂之中,态度潜城。
“保佑卓云,今日一定能胜!”
如今的她,是南诏右朝女皇沈落雪。
当世之中,唯一的女皇帝啊!
只是,她这皇帝,其实就是一个傀儡。
那怕
想联系上卓云,和他说两句话,也做不到的那种。
倍感无力。
所能做的,也只能在这皇宫佛堂之中,为卓云默默的祈福。
她在想,如果卓云输了她该怎么办?
“皇室命运最为坎坷,当时你在苏城有卓九城护住你,其实你就不该回来。”一道苍褶的妇人身影缓步走进佛堂,声音悠叹。
“母后,你怎么来了?”沈明珠起身,赶紧过去搀扶。
她这母后,这辈子经历的风霜太多,身体早就不止,时日无多了。
“没事,没事,一把老骨头,什么时候死,也就是这么大一回事。只是苦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这妇人,自然就是沈明珠的生母,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