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钦天监的干涉下,阎三爷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空。
阎无微不止无法得一个追封,风光的走。估计一番严查下,还得被钉在帝京军校的耻辱柱上。
除非他敢和钦天监叫板,否则这件事等于是可有盖棺定论了。
阎王府声势浩大,但掌权者也只有一个,年纪已经过了六旬的阎秋水。
可此时的阎秋水已经闭门数载,几乎已经不怎么露面,面上看来,似乎已经准备退居二线的意思,大小事务都交由了阎家大爷和二爷处理。
阎家前两位爷,更不会为了你一个死去的儿子,和钦天监过不去。
得不偿失。
和钦天监为难,等若是和君上为难。
那怕是阎秋水都不愿这么做,更何妨他的两个儿子。
一眨眼,数天的时间过去,而钦天监的调查基本上尘埃落定,只等待宣发结果。
这一次调查下,涉及到的问题老师,校方领导数十位,全部落马下狱。
在帝京军校历史上,还是出现如此之众的军校师资问题,甚至闹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擦着暮色,上京外的京北高速路口边上分别停靠着两辆车。
一辆是白芹的那辆白色的轿车,而另
外的是一辆保姆车。
车旁边则是站着三个人。
白芹卓云并列在一起,给阎楚送行。
阎楚的行为,等若是将阎王府已经得罪死了。
在上京,已经没了他存活的空间。而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带着母亲去北方。
这条路,在一开始卓云就给他想到了。
“医生那里,那边已经给你联系好,尽力给阿姨治病,不必担心。不过你也清楚,这一走,如果活不出一个人样,这辈子你都不需要回到上京了。”卓云习惯性的淡然语气开口。
不能在北方展露头角,阎楚就注定别想回来。
就阎王府这关,阎楚都过不了。
伤了阎王府的颜面还能全身而退,离开上京,都是沾了卓云的光。
“我知道!”阎楚重重点头。
卓老师已经和他交涉了,去北方有地方给他从军,至于前程如何,就看他阎楚如何去拼了。
难肯定是难的。
从北方卓九城气势之后,算是草根班子搭在出的北方雪原没那么多升迁的规矩,俨然成了天下年轻人神往的军中圣地。
在北方,只要你有能力,就不会被辱没。
而无数的天下俊杰涌入北方雪原,变相来说,竞争激
烈程度不言而喻。
但阎楚,必须杀出一个朗朗乾坤来。
不为自己,也给老师看看,他阎楚不给你丢人。
“北边冷,照顾好自己。”
临别之言,白芹就是另外的意思。功名前程,不如身体重要。
“我知道,辅导员,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
缄默了下,阎楚看向白芹,“辅导员,你……可不可以先回到车上,我想和卓老师说两句话。”
白芹理解的点点头。
不过倒是心里有些好笑,阎楚从入学帝京军校开始,就是她带的。
然而和阎楚的关系,竟然不如刚刚到学校半月的卓云亲些。
当然,卓云为阎楚的付出,远比她多的多。
在白芹上车的一刹那,阎楚突然就双腿着地,喉结蠕动,“老师,谢、谢你!如果我在这、这世界上有亲哥哥的话,那你就是我的亲哥。”
豪门私生子的身份,让阎楚自小时候起,就尝尽了世态炎凉。
除去母亲之外,卓云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阎楚的心里,焉能铁石心肠?
卓云没什么伤怀与否的,从兜里取出一支烟点上,然后递给阎楚,“既然离开了学校,
那就可以碰这玩意,试试?”
“喔。”
阎楚起身后,尝试吸了一口,被呛的不轻。
卓云反而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学会这玩意,在北方能和朋友更好的拉进些关系。没办法,那边的风气就是这样。”
“倒是……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名字?”
“换名字?”阎楚不解。
卓云解释道:“不止北方,其实很多地方都是一样,不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愿意,都换了名字,以便于不让一些人知道你的消息。”
“你也是一样,如果阎王府成了心要对付你,就阎楚这个名字,足以让阎王府对你不利。”
“换个名字,多一份保障。”
当年在北方起风雨后,卓云改名卓九城,在北方策马狂歌。
目的是不想让卓牧州,和他那两个哥哥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