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到时候我去找你玩!”阳乐菱高兴地挽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了两张充满期待与快乐的脸庞。
柳溪说找个地方坐会儿,两人朝凉亭走去,路上阳乐菱又想起之前的话题,“我还是觉得方侍讲更喜欢姐姐。”
“为什么呢?”柳溪心想今天方时章的爱妻人设立的挺成功的。
“从前这些事都是邵月一人来的,只有一次是方侍讲和她一起,我那时觉得方侍讲对自己家人都是淡淡的,对邵月也是彬彬有礼,但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但是今日见到方侍讲和姐姐一起,我才发现他与从前并不一样,感觉更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他从前不像人?”柳溪笑着打趣她,她小小年纪,什么情爱自是不了解的。更何况方时章这人在外人面前肯定是很正经的。
“不是这个意思,唉!这么说吧,从前我不和方侍讲接触是因为他总是板着脸,对谁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邵月也是这样,我以为他就这性子,但是今天才发现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死板。”
柳溪静静的听着,五官渐渐皱在了一起,方时章是这样的?他在外面难道跟今天不一样?今天不已经很正经了吗?
“那就是你之前的感觉错了呗,娶我都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对我如此,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她今天才发现就今天才发现,什么叫跟她一块儿才发现方时章不一样。
“我觉得不是……”阳乐菱靠在她肩头小声嘟囔。
“入席了,走!”阳乐菱像个八爪鱼似的黏着她,一定要跟她坐在一块。
阳乐菱尚未出阁,应当和其他女眷同席,柳溪本来是可以跟方时章坐一起的,但是阳乐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她只好要方时章记得待会儿来找她,别把她一个人撇下了。
不管什么年代的席面,都怪好吃的。
柳溪吃饱,突然听到了隔壁桌说到了阳乐菱的名字,还时不时会传来几声笑声,那个笑,并不是善意的。
这跟办公室背地里嚼舌根的同事一样一样的,肯定没什么好话。
“别管她们,尝尝这个!”阳乐菱还是那样笑着,把一碗酥酪放到她面前。
她听见了,她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柳溪明白,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柳溪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可惜啥也听不清。
吃完,阳乐菱说要去更衣,柳溪就在原地等她。
等了许久,柳溪都没等到阳乐菱。
柳溪朝她去的那个方向找她,这里这么多人也不能出什么事吧。
“柳姐姐!”她像个粉色的小蝴蝶翩翩飞来。
“怎么了?”柳溪看到她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她揉揉眼睛,“没事,沙子迷了眼。”
沙子背的锅挺多啊。
她不愿意说,柳溪也不好问,但是她隐隐约约觉得肯定跟隔壁桌那几个人有关。
“乐菱!过来坐!”远处凉亭几位女子正朝她们招手。
阳乐菱一下高兴起来,拉着柳溪说带她认识几个朋友。
好死不死,又遇见了隔壁桌那几个人,擦肩而过时,她们对阳乐菱挑衅的笑容看得柳溪极其不爽。
在现代遇见这种同事就已经很恶心了,怎么到这里还能碰见这么恶心的人。
现代的同事和领导她不敢怼,那是因为人家给工资,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这几个,既不认识,也不给她工资,凭什么惯着!大不了她就回现代继续当她的牛马,在现代窝囊,在这破书里对着这群纸片人还能窝囊?
“你先去。”柳溪把自己胳膊上的手拿下来,阳乐菱还是有义气,说不能让她一人落单便一路跟着她。
柳溪回到宴会厅,拿了碗薏米红枣汤,这玩意她不爱喝。
“姐姐要做什么?”阳乐菱见她端了碗薏米红枣汤觉得奇怪,明明刚刚宴席时她说她不爱喝的。
&34;你别管,也别说话。&34; 柳溪轻声说道,她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她脚步轻盈地穿过人群,远远地站在那群人身后,眼神悄悄的锁定其中一人。
擒贼先擒王,当然要可着关键人物找茬。
&34;哎哟!&34; 随着一声惊呼,柳溪故作惊讶地看着眼前之人。就在刚刚,她与这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巧妙地装作一个不小心的样子,成功地撞上了对方。
紧接着,只见柳溪手中端着的那碗薏米红枣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稳稳当当地全部洒向了对方的脸庞。汤汁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仿佛一条条细小的溪流,浸湿了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容。
而柳溪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她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在对方身上随意擦拭了几下自己的双手,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小意外。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场所谓的&34;意外&34;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