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姑娘,大忙人今日怎么有闲情来胭脂铺了?刚刚我让人去你家寻你,难怪没寻到到人。”
牛望梅从一楼爬上来,笑意盈盈,看见沈慈心姊妹两在说话,凑趣道。
“牛小姐!”
姐妹两站起来,招呼牛望梅坐下,沈柔心去安排人准备茶点,沈慈心好奇问,“牛小姐找我做什么?”
“我要回京了。”牛望梅喜气洋洋的宣布道。
自从她娘死了,她去同安县盯着修坟墓,犯了点小错误,躲到瓷木镇这屁大点的镇上,她早就厌烦这里的日子。这段时日,她可没少花钱打点京城的关系,总算是让话传到了魏王耳朵里。前些日子魏王赏赐东西下来,这几日又传了口信来,说梦中见到她母亲,实在想念,便让她回京。
说起来能回京这事情,牛望梅还要感谢沈慈心,如果不是她弄的这个胭脂铺和爱美阁让她财源滚滚,她也没办法给京里大方送钱运作。还有新方子制出的胭脂,那也是替她打开门路的好东西。要不然就算魏王再怎么梦中想起她,她想要回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沈慈心知道牛望梅早想回京城的事情,当下恭喜她,“那可真是大好事!恭喜牛小姐了。”
“沈大姑娘,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回京?你这么聪明,要是去京城肯定更有一番作为。”牛望梅随口提到。
去京城!
沈慈心肯定是想去的,她不可能一辈子在瓷木镇上打转,要是能把生意做到京城,那才是真的成功。但是,跟牛望梅一起去,那绝对不会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这位小姐的思想总是剑走偏锋,她自认为把握不住。
沈慈心婉拒了这个看似随口提起的邀请,“实在不好意思,牛小姐,我家里人都在这儿,我怎么好一个人去京城,不过真的谢谢您的美意了,等日后我家里没那么忙了,我一定去看你。”
牛望梅满心已经被要回京城这件事情占满,听到这个回答,不在意的摆手,“随你,等你来京城了,到我府上送帖子,我一定见你。”
“不知道,牛小姐走了,预备怎么处理胭脂铺子?”沈慈心试探问道。
眼神看着站在牛望梅身边的春琴,胭脂铺的事情都是春琴在打理,春琴感受她的视线,露出一个浅笑。
关于铺子,春琴和牛望梅也没商量个结果来,牛望梅离不开春琴,所以春琴无法继续留在瓷木镇。但胭脂铺来钱这么快的铺子,他们主仆一致觉得放弃也可惜,这不还在僵持着呢。
牛望梅倒是没心眼,直接说,“若是把铺子盘给你,你肯定没钱盘下来,盘给别人我也不乐意,但留在这儿,我也只能留个小丫头在这儿看着,也看不住这生意。沈大姑娘,觉得现在该怎么办好?”
沈慈心没想到这种商业主意牛望梅还指望自己给拿,一时间有些无语,可细想她说得也没错,确实如此。牛望梅身边最能干的就是春琴,她要回京肯定不会把春琴留在这儿,而旁的小丫鬟,留与不留没什么区别。
盘下铺子!沈慈心现在,现在还当真盘不下来,利润这么高的铺子,牛望梅转手必然是要收大笔银子。如果转给别人,那沈慈心姐妹两还要跟新的合伙人磨合,尤其他们姐妹两还只是占小头的情况,总容易被拿捏。
除非是,让牛望梅主动放弃这儿。
牛望梅也不是傻子,怎么会放弃下蛋的金鸡,除非是有一只更能下蛋的鸡!
马上沈慈心便想到一个主意,“我有个想法,牛小姐,你且听听。不如这个铺子盘给我们姐妹两,您和春琴在京城再开一家总铺子。盘铺子的银子我们一时半会拿不出来,但我们可以按成本价给京城的胭脂铺子提供胭脂,直到盘铺子的银子抵扣完,再之后我们按现在一盒十分之一毛利的价格卖你们。”
“这个法子,牛小姐觉得如何?”
瓷木镇就这么点地方,客户最多也就这么多人,又何必只盯着这儿。牛望梅若是在京城里开一间铺子,那绝对是日进斗金。
这是一个双赢的法子,牛望梅去京城开铺子最难的就是胭脂供货的问题,毕竟他们一时半会要找到成熟的蔷薇来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要找到熟练的制胭脂的女工人。沈慈心这边直接成本价给他们供货,他们只要找个铺子,有春琴这样早就熟练流程的经理人,铺子马上就能开起来,马上就能挣钱。
而对沈慈心来说,他们姐妹钱不够,无法一次性盘下铺子,用货款抵用盘铺子的钱,等于是账单分期了,让出去的利,就算是分期的手续费了,这笔手续费对沈慈心来说,花得也十分值当。
毕竟这个胭脂铺子可以说是现在瓷木镇上最挣钱的生意之一,他们姐妹若是能盘下来,可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结果沈慈心一番输出,牛望梅却听了觉得脑袋疼,摆摆手,“你同春琴说,春琴你听明白了,回头再与我说。”
春琴无奈的看了眼自家小姐,随口又和沈慈心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无奈的神色,牛望梅干脆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