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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存疑(1 / 2)

崔希礼第二日依旧带着所谓的“圣意”去了刑部,周敬已经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见到崔希礼来,周敬走近相迎,面对崔希礼询问的视线,面色难看的摇头:“还是不肯招。”

姜玉山此人,看着是个风吹就破的空壳子,实际上是块难啃的硬骨头,面对高强度的审讯,生生熬了一夜,愣是一个字不肯说。这方面,崔希礼倒是敬他是个有能耐的。

周敬脸上生出了些青色的胡茬,眼底有些乌黑,显然是一夜未曾休息,崔希礼点头向周敬示意:“周大人,辛苦了。”

“分内之事,顾公公折煞小人了。”周敬自然受不得崔希礼的寒暄,他知面前的年轻人不仅是是崔晟手下的红人,又是在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即使是象征性地寒暄,周敬也必须要推辞。

这是周敬最厌恶官场的地方,客套寒暄,虚伪至极。

他是个普通小吏,虽受了崔晟手下人的提拔到了如今这个不温不火的位置,但他对升官发财这些事情的想法并不强烈,他满足于自己当下的处境,能够为百姓做些事情,能够养活自己一家人,这就够了。

而现在处理姜玉山的事情,显然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不能严刑逼供,不能伤其姓名,只能陪着姜玉山这么干熬着,想尽办法把他的嘴撬开,周敬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他不是个会圆滑处事的人,甚至性子在周边人看来是出了名的直。

所以他心里那点不满,都透在了眼睛里,崔希礼自然也看得出来,这是个好时机,她想到了魏铎口中的所说的掌故徐嘉祐,便对着周敬说道:“周大人昨日通宵甚是劳累,半柱香后司门主事的徐掌故会过来,周大人可先回去休息。”

周敬原本已经做好了继续同崔希礼审问姜玉山的准备,所以面对崔希礼的这一番话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崔希礼没给他客套的机会,他猜到崔希礼是在对他下逐客令,便知趣的离开这里。

崔希礼不打算同周敬继续多费口舌,点到为止后便走到了姜玉山的面前,姜玉山还是睁着那双浊玉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崔希礼。

“你来了。”他吐出了从昨日到现在的第一句话,许是沉默久了,又一直没有喝水,像是喉管被割破灌进了风一样的声音,含糊,难听,破碎。

连崔希礼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侧过头知会一旁的小吏去唤徐掌故,然后才对上姜玉山的视线:“是,如果你不招,我应该还会来很多次。”

姜玉山听到她这话似乎想笑,但扯到了不知道哪里的伤口,“嘶”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半笑半不笑的,瞧着竟有几分诡异。

早些便安排过周敬和小吏不可对姜玉山动用私刑,刑部那些折磨人的办法她虽没真正见识过,却也早有耳闻,她对周敬并不是知根知底的了解,一时也不能确定周敬会不会放任身边的小吏

“你受伤了?”崔希礼神色冷了下来,她年纪小,长相还有些稚嫩,但问这话时却有一种计划被打破的不虞,姜玉山那一刻竟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年轻太监身上看到了不怒自威这四个字。

不像个伺候人的小太监,倒像是个天生的上位者,姜玉山直觉面前这人未来会是个狠角色。

“顽疾罢了。”姜玉山缓了缓自己的气息才勉强连贯的吐出这几个字来,“都一日了,不知公公查出什么没有。”

一日过去也不过是听姜玉山编了个故事,能查出个什么来,但姜玉山这话问出口显然给了崔希礼提示,她面上的冷淡褪去,竟是在姜玉山有些紧张的眼中笑了出来。

“你希望我们查到什么呢? ”崔希礼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就好像她已经知道面前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舍折尔的下落?还是……姜杰藏起来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姜玉山原本还有些看好戏的目光多出了几分期冀来,崔希礼料到自己猜对了。片刻之后姜玉山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崔希礼是在乍他,他应是有些气的,却因为身体原因表现得有气无力。

疲倦的身心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和崔希礼上演他那场紧绷至极的表演,病痛让他露不出他的獠牙,他现在在崔希礼面前,连殊死搏斗的权利都没有。

他想借崔晟的手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再用自己手里那点底牌保住他想找的人,免得继续受到李茂的控制,可现在这点心思被猜出了大半,他不知道他手里那点底牌够不够和他们谈判。

而崔希礼比他着急,姜玉山给的线索已经很明显了,她昨日提到东辑事厂之后,姜玉山就已经开始打他的算盘了,编造舍折尔与姜杰之前的那段故事,却拒不承认自己救姜杰的原因,只是想让他们对舍折尔产生好奇。

这倒真要感谢东辑事厂的没落,姜玉山对东辑事厂什么都不了解,才会信了崔希礼那句东辑事厂想查一个人不难。

“姜玉山,如果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最好的方式就是同我们合作。”崔希礼走近他,她是需要仰头去看姜玉山的,但并没有因此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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