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国防部长。天天和皇帝打交道。站的位置不同,看事务的角度也不一样。
军队中最讲规矩。
孔正己你虽然有冤屈,但你的带路人都给你说了,人家心里有数,以后找机会给你补回来,可是你居然还告御状。你这样的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谁敢用你?谁还能用你?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田丰阴沉着脸问。
那个官员一咬牙,“属下已经有办法了。当初推荐孔正己的时候,孔正己签了军令状的。他还要功,我还没治他罪呢!”正所谓心慈不带兵,无毒不丈夫,那个官员当时就打算以孔正己未完成任务为由,将他斩了,这就一了百了了。这也是对下面的人一个警戒,别没事儿总想找地方说理。什么是理,上级就是理,田大人就是天理。
“哼,那还不快些去办?明天早会儿皇上一定问这事儿呢!”田丰见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孔正己正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等上头的信儿,忽然闯进来一群宪兵。为首的军官吆喝一声,孔将军,田大人请你去叙话呢!二话不说,让人把孔正己绑了,直接关在兵部衙门里,准备宰了他。
也是孔正己命大。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亓无忌刻意把这件事拿到会儿上说了。
田丰按照昨天和下属商量好的说法,回禀亓无忌说。
臣罪该万死,之前孔正己没完成军事任务,造成全军覆灭,已经犯了死罪。为了严肃军纪,臣一直着人去缉拿他。只是那厮躲了起来,致使兵部一直没有缉拿他归案。而孔正己知道自己罪行重大,想要孤注一掷,所以告御状试图逃避责罚。
现在他已经命人将孔正己抓了,就压在兵部的监狱里,只等这件事跟皇帝解释清楚了,就把孔正己问罪处斩。
这个解释,可谓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照顾到了。
孔正己既然有罪,当然就谈不上赏罚不公的问题。顶多就是兵部抓人抓晚了,给皇帝添麻烦了。田丰也做好了被扣奖金的准备。
亓无忌听了这个解释,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对孔正己的老爹印象不太好。爱屋及乌的,对孔正己也不待见。
但是御史台却不干了。
当即捧着斛板上前一步,据理力争道。陛下,兵部明明是逃避责任,赏罚不明,对孔正己打击报复。孔正己虽然轻敌冒进,致使全军覆没,但罪不至死,毕竟他也立有战功,给大理国造成了沉重打击,为帝国领土完整贡献了很大力量。如果就这样杀了孔正己,恐怕会让帝国的将士们寒心。
另外,孔正己是不是遭人陷害,这个还需要明察一番。
总之,御史台找兵部的麻烦是找定了。
王守一刚附在那具尸体上,就觉得浑身沉重,如同被绳索绑缚了一般。他想跳出来,却像活龟脱壳般难受。
“不好,自己被困住了”。王守一想。
原因是他之前本来是天界的一点灵体,可以说一个念头就可以十万八千里,想去哪儿就去哪。现在冷不丁被肉体束缚,觉得格外难受。
不过,王守一转念一想,就算自己重新转世投胎,也得受肉体束缚。还得受十月怀胎的憋屈,十八年后才能长大成人。
反正自己也是在这世上转一圈就走,这具躯壳就将就着用吧。
适应了好一阵,王守一才站起来,试着操控着自己这具躯体。
从面容上看,这个和他同名的男人应该三十几岁,衣裳很破很脏,身边还散落着一个背篓,里面是些野生药材,看样子他是附近采山的居民。
还行,这人虽然看起来很穷,但至少应该还有屋,自己不至于露宿街头了。
这时,王守一摸到衣服兜里有一张非金非木的小卡片。
“身份证是什么东西?”
他瞧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接着又看下面的文字和数字。接着恍然大悟。这东西和过去的“名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