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让人去留意了一下何慕的情况，华森很快来回报消息。
说是何慕准备的不错，有把握能拿第一名。
薄湛出现在何慕练舞室外的时候很低调。
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带着鸭舌帽，坐在那看了小半天。
他看着她的舞姿有些出神，比他之前在朋友开业庆典上和他公司年会上表现的更出彩。
看来应该是最近勤奋练习的结果。
薄湛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了何慕跳舞的视频。
直到华森打来电话提醒他还有个会议，他这才起身离开。
采薇就是这个时候跟他擦肩而过的。
人都走过好远了，采薇才后知后觉到刚才那个人好像挺帅。
关键是个子很高，她们院校就没有那么高的男生。
采薇还在想估计又是外校被吸引过来她们学校女生跳舞的。
走在校园里，薄湛被好几个女生要微信，他都冷着脸摇头拒绝了。
“哎，你看到没，他从练舞室那边过来的，不会去看女生跳舞了的吧？已经有女朋友了？”
众人猜测纷纷，薄湛趁这个功夫已经快速走出学校了。
回到公司，他换了身衣服。
华森跟在他身后，“薄总，你去看过了，怎么样？”
“还不错，我们可以不用插手，以她的水平拿第一没问题。”
他本来想，要是何慕跳的一般，他就动用关系给她走个后门，结果发现没必要。
薄湛都没注意到，他从来都讨厌走后门，却在何慕身上屡屡犯规。
正式比赛这天，选拔队来到何慕她们学校，在最大的礼堂进行评选。
虽然舞蹈队邀请了薄湛，但他因为工作原因却没能来，反而倒是祁云照来了，他坐在评委席后面的人群里。
上次老师宣布改变形式后，当场就有同学放弃了，最后只剩下八名学生参赛。
她们是按学号排的出场顺序，何慕在第三个。
曲子悠扬的响起，何慕早已听了千百遍，都已人舞合一了。
她忘情地舞蹈，台下的老师也都是赞赏的目光。
突然，何慕不知怎么了，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舞步也变得有些凌乱了，只不过几秒，她又调整了回来。
跳着跳着，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就滚轮下来了，身姿也不似刚才那么轻快了。
她还是坚持到完美地行了谢幕礼。
采薇早在看见她不对劲后就在舞台边守着，等何慕一跳完，就直接跑去后台找她。
采薇去的时候，何慕正坐在椅子上捧着自己的腿。
“怎么了？”采薇急忙问。
“我的脚……”何慕艰难地说。
采薇赶紧蹲下去去脱何慕的舞鞋，何慕“嘶”的一声。
鞋子脱的有些困难，像是黏在脚上了一样。
等采薇帮她把鞋脱下来才发现里面全是血，再一看，何慕整个脚地板已经都被血染红了。
采薇打着开手机手电筒，才在鞋里发现好多针。
“阿慕，这……”
何慕立马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声张。
采薇给何慕换了一双鞋，又帮她换了衣服，才扶着她往外走。
一出校门，何慕才忍着痛龇牙咧嘴的。
两人打了车一路去了医院。
“什么人这么恶毒啊！”采薇知道，也听说过一些为了第一名不择手段的事，但是亲眼见到这还是第一次。
医生也是唏嘘不已，“你这怎么弄的？”
采薇没忍住，“鞋子里有针。”
医生先开始还不是很明白，后来听说是舞蹈学院的，立刻就明白。
给何慕包扎了以后，还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哎，你们这些小姑娘，为了个什么呢，那有的人简直太恶毒了。”
“我们这里曾经来过一个被毒哑嗓子的，是音乐学院的，听说也是为了比赛夺第一名。”
采薇和何慕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明白。
薄湛在开会，华森就过来在他跟前耳语了几句，薄湛立刻就暂停了会议。
他起身就往外走，华森跟在他身后。
薄湛周身气息都很冷，“你说的，都确定真实性吗？”
薄湛身高腿长，华森都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小跑着，“都是真的，薄总，现在选拔已经结束了，何小姐跳完舞就不见了，都没出现在最后的致谢舞台上。”
“她人现在在哪？”薄湛问。
华森颤颤巍巍道，“在……医院。”
薄湛脚步一停，回头看着华森，华森立刻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