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夏,学校开始放假了,但是阿娜伊斯选择留下来帮导师做一点课题,谁能想到他的那个平常咋咋呼呼的老师突然要开始研究起来律法修改。
“老头真的很奇怪我说,谁能想到呢,希望她这次能坐待你实际的东西出来吧。
别再像上次给老大提建议那样无功而返了。”阿娜伊斯一边整理着英文资料一边喃喃自语道。
“嘿小姑娘,我要的那份文件整理的怎么样了!”
一个腰圆腿粗的光头推门而入,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道。
他身上的那串钥匙随着他肚子的起伏不断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像极了国家交响乐团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三角铁手会发出的声音。
“教授!!!!!虽然!暑假这个办公室没有什么人,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
阿娜伊斯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将手上的文件狠狠摔在面前已经成小山的文件堆上。
她从那把可能比自己年纪还大的木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向那个光头。
来者是她的导师,prof 吉罗德,也不知道是谁给这老家伙起了这个带着很浓厚的风情的名字。
不过要是她看到现在的这个光头,一定会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翻翻字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教授一边笑着一边走向怒气冲冲的阿娜伊斯,背后神神秘秘的提着什么东西,
“我没有在催你的意思哈,我看已经到中午了,想着你肯定没有吃东西就带点好吃的来!”
说罢,他将双手从背后抽出来,提着的是一个巨大的雕花饭盒。
说起来可能不信,和奥斯卡一样吉罗德教授也是一个十足的富二代,在利智也是响当当的大富豪。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要来学校教书,还成天做着可能一辈子都发表不出来的研究。
“给你的,我从你喜欢的那家中餐馆子带来的豉油鸡饭。吃点吧孩子。”
说着就将饭盒放在了一张空桌子上,并招手让阿娜伊斯过来,顺便还腾出来一只手给自己从冰箱里掏出了一瓶啤酒。
听到豉油鸡饭,阿娜伊斯确实兴奋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
之后便揉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洗过的头发慢慢走到了桌子边上坐下。
要是在往常她听到这美味的食物的时候肯定会眼睛放光,但是这次她被那成堆的文件折磨的已经双眼无神。
“不急孩子,这么学术化的法律文件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有一点困难了。
但是你要相信这次一定能作出来很大的成果!!!”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快喝你的啤酒吧光头。”
阿娜伊斯从大一开始就跟着吉罗德做一些项目,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师生更像是家人,所以他们的交流才会如此的没有边界。
“啊!真好喝啊这啤酒。对咯孩子,你想好自己毕业之后要去干什么了么?忙着去开南米洲的论坛都没有顾着问你。”
吉罗德喝了一口啤酒后转头向正在狼吞虎咽的阿娜伊斯发问。
“唔,起酥,唔响着能在最大的那几家律所找个工作直接上班好了,”
阿娜伊斯咽了一口嘴里还滴着油的豉油鸡,
接着说“呼~但是我也想着要不要继续读书。光头你今年有招研究生的打算么?”
“如果是你的话,我真的可以考虑跟新上任的那个老家伙说一说今年准准备一下继续招研究生。
但是如果去律所的话,我也能帮你找到一点熟人,至少让你入职的时候不会那么费劲。”吉罗德说道。
“好啦,这个先别说吧,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招生考试不是么。
你的那个文件我给你整理的差不多了,最后的收尾做完就行了。”
阿娜伊斯说着继续开始埋头吃饭,毕竟谁能拒绝那滋滋冒油的豉油鸡呢。
“好啦我就知道还是你靠谱,上次我让奥斯卡那个家伙帮我改一点西语的文件他都弄半天,小少爷怎么一天天不干点好事。”
说罢吉罗德提着那瓶喝了一半的啤酒走到了资料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端详了许久。
“孩子,你有想过去米国读书么?”他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虽然是用很平静并且严肃的语气。
这话差点噎住了一心埋头吃饭的阿娜伊斯,她赶忙咽下了嘴里的那半颗煎蛋,
“你在开玩笑么?这事我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再说就算有机会也不可能轮到我啊!”
说罢她低下了头,其实她也想去米国读书,听说那边的法律系最近在做很多类似于性别平等,这样的很有意思的议题。
如果能去的话她肯定会见到很多有意思的人。
“其实有一个名额,米国的坦斯大学最近出了一个新的项目,算是去交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