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太猖狂了!”
陈茂蓬阴沉着脸,指着秦岳便冷笑起来:“年纪轻轻,就敢目中无人,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今天我非要给你个教训不可,听好了,你要是输了,就给我留下一只手来。”
“嘶……”
本来坐着的莫泰安,瞬间便倒吸了口冷气。
老爷子是个和气生财的生意人,早过了打打杀杀的年纪。
一听说输了要剁手,莫泰安当即便为秦岳捏了把汗,他嘴皮子一动,便想直接叫停所谓的比试。
同是一边看戏,董天阳和胡小昭愣了一下,心里却都乐坏了。
本来他们也只是想落一下秦岳的面子,借机让秦岳颜面扫地,可现在,一看陈茂蓬认真了,两人暗地里那叫一个对。
真要能剁下秦岳的一只手,胡小昭只怕做梦都能笑醒。
生怕秦岳不敢答应,胡小昭一咬牙,直接便嚷嚷道:“陈教授,您太认真了,您都这样了,他还比什么啊?我看大家就是分个高下,真没必要见血。”
胡小昭正话反说,狐狸尾巴直接露了出来。
莫泰安眉头一皱,立刻看不下去了。
“的确没什么比试的必要,医者仁心,陈教授,单是你这心性,我看就已经是落了下乘。”莫泰安一开口,便语气不善,颇有几分敲打陈茂蓬的味
道。
董天阳拉过儿子,两人照面的时候,他恶狠狠瞪了一眼胡小昭。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胡小昭意图太明显了,莫泰安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他激将的动机。
示意儿子不要说话,董天阳在一边紧张看着,父子两人生怕秦岳借着莫泰安的话顺坡下驴,不敢应战。
莫泰安也在暗中给秦岳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
不想秦岳却摊了摊手,大大咧咧一笑:“陈教授的心性,看来的确不怎么样,有人挑拨离间,你都看不出来,我说你洋墨水喝傻了,你还不信?”
“我……我没有!姓秦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胡小昭一听秦岳似是在说他,当即便吓得一头冷汗。
他急着辩解,却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董天阳在一边看着,暗暗摇头,尽管他在努力教着,但胡小昭实在资质平平。
“怎么了,你怕了?”
陈茂蓬冷冷一笑,故意不理会秦岳的话茬。
刚刚在气头上,陈茂蓬的确没看出董家父子在煽风点火,此时被秦岳一言点破,陈茂蓬死要面子,直接咬死不认。
即便陈茂蓬的激将法很拙劣,但秦岳还是风轻云淡的摊了摊手:“有什么不敢的?谁不敢谁是孙子!”
谁输了,就要砍一只手!
秦岳暗道陈茂蓬做人太狠,但心
里依旧波澜不惊。
看过莫泰安的病情,秦岳自知不会输。
“那你是答应了?”
以为秦岳怕了,陈茂蓬当即得意的笑了起来。
“怕什么怕?我输了留手,你怎么不说你输了怎么办?这比试不公平,拉倒算了。”
秦岳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若真要比试,那肯定是公平的!”
董天阳生怕秦岳跑了,情急之下,他赶紧开口回答,此时,他也不管莫泰安是不是看出来了。
恨秦岳不轻,董阳天父子干脆连脸都不要了,直接豁出去和秦岳对着干。
眼看秦岳陷入重围,莫老爷子也急了。
他冷哼一声,便道:“小秦先生输了留下一只手,陈教授,你输了呢?真要是存心比,那我可丑话说在前边,今儿你要是输了,老朽可要破破例,收你一只手做赌注!如此得罪我的贵客,不把我莫家放在眼里,还真当我莫泰安是软柿子不成!”
莫泰安摆明了要给秦岳撑腰,董家父子心中不解,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了,关键还在陈茂蓬身上。
董天阳倒不是怀疑陈茂蓬的实力,而是他忌惮,万一陈茂蓬认怂不应战,秦岳就等于白白捡了一只手。
“我怎么可能会输?我堂堂海德堡的博士,能输给他?你也太
看不起我了吧?”陈茂蓬正在气头上,直接一声嗤笑。
莫泰安看似恼怒,实则心中却松了口气。
他故意翻脸,实则就是给秦岳台阶下,想要借机坏了这不该发生的赌局。
眼看两边都没什么异议,莫泰安就想顺坡下驴,结束紧张的局势。
不料董家父子不再煽风点火,秦岳却是冷哼一声,淡笑道:“陈教授,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认怂你就早说,说实话,我也觉得和你比试太掉身份。”
不好……
一听秦岳的话头,莫泰安便觉得事情要遭。
如此激将,面子是有了,但陈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