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昏暗地下室里。
一名穿着婚纱的少女虚弱地倒在轮椅旁。
常年遭受病痛折磨,那双白皙的手瘦如枯柴,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
“姐姐,我给你准备的惊喜还满意吗?”
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只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少女的指尖上。
见鹤迟素疼得脸色煞白,强忍着不愿发出声音,夏安清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发出近乎癫狂的笑声。
“你叫啊!求我啊!”
“就像小时候我求你别赶我离开鹤家一样,姐姐,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
深吸一口气,鹤迟素缓缓抬起眼皮,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女人。
“夏,安清,你,疯了”
夏安清噗嗤一笑,“疯了?哈哈哈,姐姐,你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吗?”
“只有今天,新婚夜,你周围的狗才会放松警惕。”
她优雅地弯下身子,用食指轻轻勾起鹤迟素的下巴,声音温柔又妩媚。
“三年前,剧组意外是我一手策划的,可惜,你没死只瘸了腿,隐藏在你周围的人手还增加不少,要找到机会”
“乔西和乔方在哪?”鹤迟素突然厉声质问。
话被打断,夏安清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怀,“呵,姐姐,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自己身边的狗呢。”
“来,给你看看。”她兴奋地掏出手机,很是迫不及待分享。
“乔方啊,已经死啦,至于乔西嘛,呵呵,你看看”
脏乱的仓库里,一缕不挂的乔西被三个人围着,她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鹤迟素呼吸一滞,心脏顿时揪紧,差点没喘过气。
“怎么样?姐姐,好看吗?”夏安清很是满意她的反应,只要鹤迟素难受,她就高兴。
“原本想让乔西清醒地看着自己被侮辱,那才好玩,就像你现在面对我毫无还手之力一样,可是我了解她的能力,跟在你身边的这两个实在太厉害了,我不可能等他们醒来再动手。”
“你怎么敢!”鹤迟素咬牙切齿蹦出几个字。
看向夏安清的眼神已经掩藏不住恨意,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怎么不敢!姐姐,我既然这么做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留着你的命告状吧?”
她眼里溢出嘲讽的笑意,鼓足劲,碾着脚下的手指。
“唔!啊——”
十指连心,鹤迟素咬牙,痛得嘴唇都咬出了血,发出虚弱的声音,“你,逃不掉的。”
夏安清傲慢地抬起自己扎着绷带的手腕。
“不然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让自己受伤,煽动阿吟表哥和你吵架?”
“这几天鹤家联系不上你,姨父只会当你在生阿吟表哥的气,等三天后回门发现你失踪,我已经处理掉所有证据,而你,是在时家出事,鹤家只能把这笔账算到时家头上。”
“啊,对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梵哥,时家人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意,接近他只是单纯想看你未婚夫为了我和你吵架,恶心你而已。”
“你啊,真是不了解男人,既无趣,又总是端着大小姐的架子,梵哥再有耐心也会被你磨光的,哈哈哈哈。”
“自己的未婚夫,双胞胎弟弟都为了维护我和你吵架,这些年你不好受吧?”
“知道梵哥对你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吗?”
夏安清抚摸着面前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内心的嫉妒和不甘让她扭曲的笑容阴险又毒辣。
“因为啊,我告诉他了,呵呵呵,他知道姨父并不是欣赏才选他做自己女婿,他不过是给你们鹤家冲喜的,这年头,你知道对他的冲击有多大吗?哈哈哈!”
“至于阿吟表哥,他这么恨你,是因为他把小姨的死算到你头上了,都是因为你,小姨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他怨你,让他从小就没了妈妈!可惜了,阿吟表哥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即便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提醒他,他嘴上再怨你,心里竟然还当你是自己姐姐。”
“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被全网黑吗?包年热搜,我给你买的,花了我不少钱呢。”
说着,夏安清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玩起来,“临死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大嫂流产也是我干的,因为我,喜,欢,阿,爻,表,哥。”
“你!”鹤迟素瞳孔剧烈一缩,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鄙夷。
“真,恶心!”
“恶心?哈哈哈!”夏安清仰头笑出声,下一秒她眼神骤然发狠,快速扭转刀刃的方向扎进鹤迟素后背。
“啊——”
耳边传来凄惨的叫声。
鹤迟素绚丽洁白的婚纱瞬间渲染出大片血花。
“恶心?我妈只是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