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接触不到供客人饮用的酒水。”
虞娇娇今日不是在他身边,就是跟着段羽,她的两个丫鬟都在外面等着,她没有在酒水里下药的机会。
再说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收买他段家的仆从,他给虞月媚行方便,不代表别人也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往酒水饭菜里加东西。
“她诡计多端,段郎,你莫要被她骗了!”虞月媚的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撑着绵软的身子蹭上段允贤的袍角,却被他撩袍躲开了。
她心里的屈辱倍增,不甘的说:“她刚才都是装的,她想害我。”
“我亲眼看着她饮下酒水,你还要冤枉她?”段允贤挑开自己的衣襟散热,凌厉的眉眼染上情潮,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你在越王府给我下药,难道也是她想害你?”
虞月媚被他堵的哑口无言,那日,她确实是被虞娇娇父女逼的走投无路,只想先和段允贤成为真夫妻,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勾住他。
“那日,你说要将她送给我,却又把那碗汤泼在她身上,我就知道你心思不简单。”段允贤打开折扇,替自己扇着凉风,身体却越来越燥热。
她害怕自己移情虞娇娇,所以把她打扮成丑八怪,她根本就不想自己接触虞娇娇。
“阿羽,你在这里吗?”
虞娇娇往声音来源看去,兴奋的和赵元璟咬耳朵:“是梁家姑娘。”
这里哪有段羽,这梁诗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会儿,段允贤撑不住那俩人的勾引,她就跳出去救他!
“他不会要梁氏女。”赵元璟拉着虞娇娇离开,这里多的是能供他泄火的乐妓和婢女,他不会招惹麻烦。
荷园的舞姬和公子少了近一半,如果这会儿到客房的院落,定然能满脸通红的出来。
“段羽事后肯定会找你麻烦,你要小心些。”
虞娇娇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驼奶芝麻糖:“那些舞姬身上肯定都用了助兴的香粉,这里面有解毒药,你吃了吧。”
她还得回去救段允贤,刷新一下他的好感度。
陶湘和显王家的小郡公段允礼有婚约,二人邀友人乘船赏荷,梁诗拒绝了她的邀请,一个人往段允贤离开的方向去了。
她时不时的就往那边看一眼,隐约看到虞娇娇似是与一位男子站在一起,奈何树叶遮住了那男子的脸,他穿的衣裳又太过寻常,与好几位小郎君都撞了衫,她根本认不出是何人。
“湘儿在看谁?”段允礼举着一支艳粉色荷花,递到陶湘面前,挡住她投给外人的关注。
偏头侧目,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拒绝与陶湘同船游湖的闻家十七姑娘,正幽幽望着段允贤离开的方向。
“有些担心媚儿,想看看她回来了没有。”陶湘尴尬的收回视线,接过他递来的荷花,欢喜的夸赞,“真好看。”
“又心疼你表哥了?”段允礼生的风流倜傥,只是眉宇间有几分阴鸷,用扇柄托住陶湘的下巴,迫她俏脸微扬,一字一句道,“那是阿羽的人,你可惦记不得。”
陶湘眸光清正,字正腔圆的回答:“我何时惦记表哥了,刚才出了那样的意外,我担心媚儿罢了。”
越王家的表兄妹们受辱,而她的未婚夫君,正是折辱他们最狠的那个。
软脚虾,窝囊废,这种侮辱的字眼不断往他们身上丢,福王府的人从一开始的震惊,愤怒,小声辩驳,到最后选择与越王府的人一起沉默承受,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她的世子表哥,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十次宴会,有九次都会被人羞辱,他被人围住用石头砸,抬着扔进水里,让他穿女装,把他杯中的酒水偷换成尿。
一开始他还会挣扎,后来他知道挣扎不但无用,还会换来更狠的羞辱,他便再没反抗过。
而她这十多年,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偷偷帮他和段羽牵线,哄段羽开心,护他一二。
段允礼抬手,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别人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越王世子这会儿肯定使了浑身解数,在床榻上哄段羽,他连妖娆的舞姬都不去玩,陪她在荷花池赏花,她还想着别人,真是让他伤心。
再说,他今日主要的攻击对象是福王一家,已经对越王一家嘴下留情了。
陶湘埋头细嗅荷花,闷声说:“我没操心。”
段允礼瞧她不开心,给她指指岸边停靠的船只,柔声哄她:“知道你想游湖,我都安排好了。”
他抬眸看向依旧在痴望的闻十七娘,闻氏女不同她玩,有的是愿意陪她游湖的贵女。
虞娇娇爬回紫烟带她休息的寝殿,刚躺好,去找绿蜡和绿竹的紫烟,便带着人回来了。
“主子,你没事吧。”绿蜡慌张的扑到她床前,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就要往她嘴里塞。
“等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