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把兰花捧到美人榻边的架子上,唐宜联盟坐着身子,细细观赏。
木兰和落英也凑了过来。
唐宜眼尖,一下子就认出兰花的品种。
“竟然是素冠荷鼎!”
“公子,这兰花很特别吗,奴婢是没有见过,看起来挺好看的。这花竟然是淡绿色的,感觉很清雅,而且您看它这花瓣,好像一个带着冠帽的男子,很适合像公子这样的文人雅士。”
唐宜觉得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波涛,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个笑容。
“她真是有心了,这是很难得的兰花品种,我记得之前至臻阁是有一盆的,围观者甚众。许多达官贵人出高价想要购买,东家都不卖,说是要留在店里,让客人们都可以观赏,不知道你们少夫人是从哪里得来的。”
“竟是这么稀有的吗,那少夫人为了得这盆兰花,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她对公子您可真好啊。肯定是她看到了您的诚意,所以也投桃报李。恭喜公子得偿所愿,以后定能与夫人和美一生!”
唐宜哭笑不得:“哪有你想的这么容易?她今日还与我说,要继续与我守一年之约呢。”
陆离噎住,只得安慰道:“但是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你们已经放下成见,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公子,您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抓住夫人的心的!”
唐宜轻叹口气道:“这与聪明不聪明,没有什么关系,越聪明的还越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像他这样身体病弱的人,还不知道一年之后是什么光景呢,他也不想轻易地给姜融什么承诺。能像现在这样给他一些美好的记忆,他已经很知足了。
“对了,陆离,我不是帮天竺国的使者还原了他们的佛像吗?你帮我给他们去封邀请函,就说我明日请他们在雅颂居喝茶。”
“公子,您今日忙了这许久,明日还要出去忙啊,不能休息一天吗,您的病才刚好一点。”
“没时间了,过几天,那些使者就要动身回国去了。”
“您是想与他们交好,可以把商路开辟到天竺去吗?”
“嗯,这也是其中的目的之一。还有一个嘛,天竺国的马匹不如咱们国家的健壮,我想着替朝廷与他们做一笔生意。让朝廷从太仆寺选几匹好马与他们交换,换他们国家的一种鸽子。”
木兰抢先道:“鸽子,我听说过,他们那边的鸽子肉质更加鲜美,做成吃食更加美味!”
唐宜哭笑不得,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道:“你呀,就知道吃。他们那边的鸽子更容易驯化,作为信鸽能够更加准确快速地传递消息。还有他们的繁殖能力也比咱们这边的强。”
木兰揉揉脑袋道:“繁殖能力强,不正是好做成吃的的有利条件吗?”
落英笑道:“好好好,到时候咱们家养一些,就由木兰你照顾着吧,等它们生了小鸽子,就让厨房做给你吃。”
陆离打趣道:“该让她自己学着做才对。”
“公子,您真是心怀天下。外邦这点好东西,可都被您给盯上了。陛下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您呀。”
“别胡说,咱们朝野中人才众多,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是,公子高风亮节,我等佩服!”
唐宜摇摇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少夫人那里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就帮衬一下,我再看会儿书就睡了。对了落英,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你留一下。”
陆离便带着木兰出去了。
“落英,你说少夫人母亲中的毒跟我的很相似?”
“是的,公子。据我推断,你们种的应该是同一种毒。
“你可能肯定?”
“公子,要说是确凿无误,奴婢还不敢妄下论断,但是想来也是**不离十。少夫人的生母薛姨娘,脸色苍白,舌苔厚腻,这些虽是寻常,但是,她的指甲根部浮现一道紫色的血线,确实与公子的一般无二。
而且,据我推断,薛姨娘中毒时间比您还要久,病的比你还要重,如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危在旦夕。”
唐宜的眉头拧紧,他有些不解:“姜融也说了,她母亲乃是深闺弱质,为何竟会中这种外邦奇毒?
而且还能在侯门当中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要是真如她所说的,是内宅妇人下的手,那让她拖个这么多年根本是天方夜谭。”
“薛姨娘身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当年薛家满门被灭,也是一桩悬案。”
唐宜点点头:“这件事情肯定跟朝中贵胄脱不开关系,不然陛下肯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当年,薛家为朝廷也是出了许多力气,捐款捐物,乃是仁义之商,就这样一朝覆灭,真是令人唏嘘不已。这里面不知道会有多少阴私事。”
“那公子可要跟少夫人问个清楚?”
“我刚才已经委婉地问过了,她不愿意细说,想必自有她的苦衷,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