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有序地排着队等候入宫。汪直叫周祎和张大人说看好淑澹和雯儿千万别让她们到御前,之后会带她们去别处,说一切都是王厂公的安排。周祎照汪直的话去做。
张大人一脸疑惑瞪大眼睛看着周祎问道:“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她们知晓吗?还有你说等会还有带她们到别处去,不会是捉她们去审问吧?”
“张大人,我们思来想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法子与其惹得百官和陛下不悦倒不如想其它法子,至于等会去哪就不劳大人烦忧了,保证人给您带回来便是了。”
“嗐,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别累及我就是了。不过雯儿我是打不过的,她们要是问起那我可就直说了。”
“那就说吧。”思虑再三,周祎还是觉得由自己亲口说或许会好些便又说道:“还是我来说吧。”
周祎走到汪直身边:“我会替你说她们没法演出的事,但其余的事恕我无能为力。还有陛下和贵妃娘娘那我先去请个安,就带她们离开。到时你若有胆就与她们说清楚。”
正当周祎转身离去时,汪直叫住了他:“不,还是我去说吧。”汪直直径走到淑澹和雯儿身旁:“计划有变,你们不能进宫。”
失望的神情随即而来,在事情闹大之前,汪直把雯儿从队伍中拉出,淑澹也跟着离开队伍。汪直把她们安排做在刚刚的马车里,让她们在此候着,自己和周祎先去见陛下和贵妃娘娘再出来与她们回合。
临别前,淑澹问了周祎:“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周祎只得安慰道:“没事,放心吧。在这里等我去去便回。”虽然不免有些失落,但淑澹和雯儿早就料到有这可能性,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最坏的一种可能性发生了,她们还没试就被迫放弃。
好在周祎说还有其它法子,她们别无选择只得把希望放在这不知是什么法子的法子了。说不急是骗人的,雯儿的神态仿佛丢了魂,她只想赶快离开教坊司这鬼地方。她们想不通,既然一开始就注定行不通,那又何必一开始就给希望呢。
雯儿靠着淑澹的肩,忍不住哭泣。淑澹也在哽咽着,但是她依旧忍住不哭泣,因为她知道她一旦放声大哭就意味着妥协,看在雯儿的份上她也不能当着她的面流出眼泪。雯儿只是表面坚强,实际上她无比害怕,虽然头一天在教坊司遇到雯儿时雯儿好像没有表现出多大畏惧,但随着时间推移,教坊司的往来恩客与女子们的嬉笑声,环绕四周不绝于耳。这不是她们不想听就听不到的,即使那些恩客不是对着她们,但是她们依旧觉得这些欢愉声是冲着她们来的,仿佛就是为了使她们妥协而来。
“淑澹,你说咱们是不是连文书都拿不到了?”
淑澹顺着雯儿的青丝抚摸,说道:“不会的,你忘了我认谁做弟弟了。”
“可不正是他说让我们在圣上面前献乐好让我们留个好印象的嘛,可结果呢也是他说话不算话。不能再指望他了。”
“那是因为我们想撤籍,如果只是离开教坊司那想必还是能办到的。”
“真的吗?”雯儿抬眼望向淑澹,她此刻需要一个肯定,虽然淑澹的内心是有些不确定但她必须在雯儿面前表现出坚定。她嗯的一声,雯儿听了松了口气:“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那里了。”
陛下和贵妃娘娘执意让汪直和周祎待到宴会结束,毕竟这难得的佳节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呢,但是此时两人完全没有心思,一到献乐的时候更是一脸愁容。汪直是心生愧疚,周祎则是担忧淑澹,现在正是淑澹需要他的时候而自己却不能陪在她身侧。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宴会总算结束了,陛下和贵妃娘娘赏了他们些粽子还有每人一把扇子,准许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