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华在陈雯婷的精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等他稍微可以挺立身体时,他就坐在轮椅上,由陈雯婷推着先去了父亲姜锦和的墓地,这块墓地是有陈雯婷,和蔡云龙等一众朋友帮忙选址的,处于公墓的中心位置。按照陈雯婷的建议,她不愿意让姜少华来到这里,少华的身体刚刚康复了一些,睹物思人,再哭坏了身体怎么办?然而,她耐不住心爱人的不停哀求,最后在少华保证不哭泣的前提下,才驾驶着车辆来到了淮都区的公墓,然后推着姜少华来到了他父亲姜锦和的墓前。果然,姜少华没有哭泣,他静静地把手中携带的鲜花放在墓碑的前面,然后用手轻轻地摩擦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其实他的心里在滴血,他不停地祷告着,辛苦了一辈子的父亲,你安息吧!如今你就好好的休息吧!你的儿子已经长大,你就放心地松开这条牵挂了一生的丝线吧!
陈雯婷替姜少华焚燃了香,然后分给了少华一半,两个人各举着鞠了三个躬,插在墓碑前的香炉里,看着它一点点地燃烧,直至燃烧殆尽,两个人便回头走。
“少华,想哭,你就哭出来吧!”在车内,陈雯婷递过一张纸巾,她知道心爱的人一直在压抑着,如果这种压抑转为心里的负担,他的疾病肯定会再次复发。
“不用了,谢谢你!雯婷,这段日子苦了你。”姜少华还是接过纸巾,因为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少华,只要我们能够好好地生活着,也就对得起姜伯伯的在天之灵了。”
“雯婷,很对不起,至今还没有让你有喊句爸爸的机会,就来承担了一个儿媳的责任!”姜少华伸手爱抚着轻轻地擦去陈雯婷眼角的泪水。
“不,少华,为了你,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陈雯婷坚定地说道。
“有个地方,还是要你陪我去一趟!”姜少华央求着身边的爱人。
“我知道,我已经申请过了,现在就带你去!”陈雯婷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启动了车辆。
在淮都区北郊区的看守所,他们终于见到了姜少诚,因为还没有公诉,他是暂且关在了这里。
“少诚,咱爸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看着铁栏里憔悴的弟弟,姜少华禁不住地同情,也禁不住地憎恨,他强咬着牙关恶狠狠地问道。
“俺哥,俺哥,我知道错了!”姜少诚捂着脸面,失声痛哭。
“可是你的醒悟晚了,它再也换不来父亲的生命!”姜少华也不禁痛哭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姜少诚反复地说着这样的话,他喃喃地说着,“我以为这件事情会尽快地过去,俺哥,你是知道的,我爱金志琪,为了她,我可以献出一切!”
“可你这不是爱,是犯罪,你知道吗?”姜少华厉声地说道。
“是,这我也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那天看到她被雨水打湿的身体,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所以我就——”姜少诚说到这里,举起了手掌,发疯似的一下一下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嘴里不停地喊叫着,“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呀!害了志琪,也害了咱爸!”
“怎么了?探视结束,别出了什么问题?”身后站立的几名看守员冲了过来,匆匆地结束了他们的探视。
“俺哥,俺哥,周琪琪那个女人要谋划我的房子,你千万不能同意呀!”在房屋的转角处,姜少诚挣脱看守员的束缚,冲着姜少华喊道。
“都是自身难保了,还在考虑着自己的房子!”陈雯婷在姜少华的身后,痛恨地说了一句,然后她俯下身体,轻轻地为姜少华擦去眼泪问道,“少华,我们走吧!”
姜少华无奈地点了点头,陈雯婷便推着姜少华向房屋外走去。
在淮都区的东郊别墅,姜少华尽快内心急躁不安,但是考虑到他的身体,陈雯婷还是没有同意他去公司上班,她知道少华这个人,只要接触到了工作,他就会废寝忘食的去拼搏,尽管现在公司和设备安置项目上有些混乱,她还是不希望姜少华能够出面。
很多的时候,姜少华都是由陈雯婷陪着做康复活动,然后两个人在一起说话、做菜、吃饭、看书,陈雯婷把公司图书馆的图书和影碟都搬了回来,国内外小说、诗歌、戏曲、电影等等,然而科技类的图书和碟片,陈雯婷却没有带回来,她很怕姜少华突然会钻研起来。
姜少华突然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他很喜爱谢谢文学,尤其是法国文化革命后到近代的文学,在这个百花争妍的时代,文学巨著层出不穷,尤其是维克多·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小仲马的《茶花女》,巴尔扎克的《高老头》等一些著作,不仅有影视,还被不同形式的演绎方式搬上了舞台,歌剧的演出在姜少华的高中时刻也看过,并且深得体会,如今再次翻来这本小说,他转瞬就沉迷其中。后来,姜少华又看了前苏联作家高尔基的作品,《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及他的三部曲《童年》、《在人间》和《我的大学》等等,他贪婪地吸收着书中的营养,这营养让他的脊梁更快地挺立起来。
“你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