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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投江(1 / 2)

说话间,赵远阳举手投足便是气吞山河,金戮虎一时间被赵远阳气势所摄,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远阳忽道:“山河、方玉,你们过来!”二人俱惊,都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只道了一声“是”,便走到了赵远阳身旁。赵远阳对二人道:“我知道今日官家定会到青木堂寻我,故而早早离开,就是看看你们能不能撑起山门,独立解决问题,特别是方玉,你是我派大弟子,现在看来果然不负所望。”

赵远阳撤回长剑,纵身跃入亭下。刚才这二十余招实乃是赵远阳有意让着金戮虎,这位师弟心里面也是清楚的,故而一同撤回手中长刀。赵远阳道:“师弟,你我师兄弟当年情同手足,我知你和我十年之约,只是彼此难以割舍这份情谊,是也不是?”

金戮虎不说话,正欲开口时,江岸忽然出现了无数汉军甲士高举火把、呼声大震,隐约间只是听到“捉住汉奸!”。

赵远阳道:“师弟,你看如何应对?”

只听见金戮虎吹了一声口哨,约有三百余骑士从江北而来,他们手举长刀攻向汉军。

这三百骑士本是金戮虎从北方带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不测。此时,赵、金二人也飞身加入战斗,赵远阳不想砍杀汉军,只想将他们打败后脱身,故而招招留情并未下死手,大战约半个时辰,汉军越来越多,金戮虎带来的甲士几乎被屠戮殆尽,二人体力亦渐渐难支。

眼见二人渐入下风,秦方玉和赵山河道:“师弟莫动,我去助师父一臂之力。”秦方玉本意只是想把师父救出,奈何这些军士越杀越多,秦方玉手下也不留情,饶是你本事再高,面对这么多人,那也是独木难成林。

这时候汉军中一少年将军策马来到赵、金二人前面,森然道:“赵远阳,你师弟投靠鞑子,这你是知道的,今日到你青木堂,我们没有动贵派一草一木,是想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三番五次与敌人暗通款曲,还不束手就擒?”

赵远阳苦笑一声,道:“这少年将军可是吴能中?”那将军道:“是又如何?”

赵远阳道:“你父亲吴勇年与我交好,他是知道我的为人的。”

那少年将军道:“莫要和我套近乎,如果你真是忠义之人,就和我一同回去。”

这夜已近卯时,明月西斜,只有半截还挂在西山之上,红彤彤的如傍晚的夕阳。双方争斗甚是惨烈,地面上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浸染赤壁之石,就连江水也变成了血红色,在月光的照耀下,赵远阳脸上的血渍也是通红的。赵远阳心知,今日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向世人表明心迹了。

汉军虽多,但以赵远阳和金戮虎的武力,再加上大弟子秦方玉的合力,要杀出重围是有机会的,但是要带着赵山河逃跑却机会不大。他也不想逃,他若是逃跑了,荆湘一带的大英雄岂不是真正成为汉奸了?

赵远阳转头向金戮虎道:“师弟,当年师父走的时候说很想你,希望你能回来。”

金戮虎眼睛湿润,想起了种种往事,看着天边明月,只道了一声:“好!”

赵山河塞了一张纸条在秦方玉手中,纸条上写着:“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显然,赵远阳已经将秦方玉当做了自己的儿子。于是赵远阳看着金戮虎,两人哈哈大笑便双双跳入长江之中。众人看到这师兄弟二人跳入江中,俱是一惊,那少年将军道:“将这秦方玉带回府中,再做处置。”

秦方玉看到师父、师叔跳入江中,刹那间二人八尺之躯均被巨浪卷走,只剩下滔滔江水在山间怒嚎,秦方玉脸色惨白一时间竟未作抵抗,被军士押走。

躲在石壁之下的赵山河看到父亲与师叔跳入江中,胸中如同巨石击中,师兄也被军士抓走,一时间竟昏厥在了江岸。

迷迷糊糊之中,赵山河似乎听见两个女人有说有笑,一个说要蒸着吃,另一个说要洗干净了再吃。他一会儿觉得耳畔生风,一会儿又感觉溪水潺潺。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竟然躺在一间柴房当中,双手双脚均被绳子捆着。

阳光从屋外的门缝中照射进来,两个中年男人从门外经过,一个说:“今天有一群生意人要经过咱们客栈,倪大姐、倪二姐说了,务必要留他们在此处歇脚。”另一个道:“看来,今天有生意了,咱们赶紧把里面的洗干净了,倪大姐倪二姐说要用新鲜的下酒。”

赵山河早已腹中饥饿,此时门外对话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肥头大耳身材较为矮小,另一个则身体硕大,身着黄色短衣,上身光着膀子,一身的腱子肉。矮小男人说道:“哟,这白小子醒了?”

赵山河道:“我不姓白,二位为何要把我捆绑在这里,不要找错人了,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矮小男人说道:“你不姓白,但是你长得白!没错,就是你。”

高大男人说道:“你快去磨刀,倪大姐、倪二姐正等着肉下酒呢。”

赵山河听他们对话,手中冒起了冷汗,心想“他们莫不是要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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