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的话就像一记重锤一样,狠狠打在陈欣的心上。
她从小要强,她比同龄人都要成熟。
其实妹妹陈玉的学习成绩比她好,每次爸妈看妹妹的眼神都让她心里觉得不舒服。
所以后来她就用姐姐的身份做了很多不算恶毒但很过分的事儿。
久而久之她就形成了什么事儿都替她做主的习惯。
承担了姐姐的责任,但也行使了很多姐姐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便宜权利。
她以为她的小心思没人会看透。
可孟希却一语道破了她心中所想。
陈欣摇着头不肯承认孟希刚才所说,那些虽然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不全是,现在就只剩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她怎么可能害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是为了她好,是为了救她出苦海。
孟希懒得再跟陈欣废话。
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袁启给陈玉止血,包扎头上的伤口。
袁启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做起这些事儿很娴熟,一点都不像是个新手。
“你这包扎伤口的手法很娴熟啊。”孟希开口。
袁启说:“以前在部队待过,跟着卫生院学过一些。”
“难怪。”
袁启觉得孟希这句难怪不仅仅是说他包扎伤口的手法,抬头看向她。
孟希却没再说什么,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记得你之前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人,今天怎么没看见?”
袁启已经替陈玉包好了伤口,打了个结,说:“他受伤了,在休息。”
“哦。”
袁启让人送陈玉去休息,然后问孟希:“她怎么办?”
他嘴里的她指陈欣。
孟希说:“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孟希这么说,那就是摆明了不管陈欣的死活。
于是袁启招了两个手下人过来,将陈欣拖了出去。
没多久,外面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男人对付女人的办法永远就那么几招。
要是她出手,必须要亲药看着她断气才安心。
不过她已经说了让袁启自己处理,就没多说什么。
孟希跟袁启又聊了一会儿,聊到了花脖子。
两人互相试探了一番,袁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那人累的满头大汗,脸色看起来有点为难。
袁启看出他是有话单独对自己说,于是起身跟那人出了外面。
孟希看向盛楚:“你说咱今儿这粮食和武器能拉回去吗?”
盛楚说:“估计有点悬。”
没过久,袁启折回来。
有些为难地说:“存放粮食和武器那边出了点儿状况,今天可能没办法兑现我的承诺了。”
“我开着游艇亲自送你回来,你却告诉我你要食言。袁启,你是在逗我玩儿吗?”
孟希生气了,语气冷冷的,很不客气。
“我怎么敢逗你玩儿,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的存粮被人劫了?”孟希问:“反正我已经等到了这个份上,不妨再帮你一把,帮你把粮食和武器追回来。”
帮忙?
呵,要她帮忙的代价也太大了。
再说,这事儿也没办法让任何人帮忙。
袁启扯出一抹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只要再宽限我两天,我到时候亲自把东西送到门上,再多送你二百斤鱼。”
孟希挑了挑眉,说:“行吧,那我就再信你一回,你要是敢刷花招,别怪我让你成为第二个高虎。”
袁启送孟希和盛楚下楼离开。
等他们的游艇一走,他立刻命人带了武器跟他一起离开了。
孟希他们离开后,并没有走远。
他们在一栋大楼后面的拐角处停了一会儿,没多久一艘小船就划了过来。
汤一雄和另一个人上了游艇。
刘廷看见汤一雄上来还惊讶了一下。
不过也没问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汤一雄上了游艇径直朝孟希走去。
“我们跟着袁启的人去了城西一个废弃工厂,那里守卫很森严,我们不敢靠太近,就只在远处看了看。”
“看那些守卫的穿着,跟那天在鱼塘遇到的人很像。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有军人的影子,但又不是军人,更像是……逃兵的集合营。”
“逃兵?”
孟希对军部内部结构不清楚。
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当逃兵。
盛楚说:“从古至今,总有人受不了军营里的苦而想方设法地逃离,这些人逃走了回家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生活,因为有污点,没人敢用,只好在外面偷偷摸摸地生活,时间久了,他们就会走歪门邪道的路,干一些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