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说什么?”
程大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
“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盛楚又说了一遍。
程大妈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一肚子骂人的话却没敢说一个字。
她还挺害怕盛楚的。
主要对方身高,体格都摆在那儿,光是站在那里就有威慑力。
程大妈觉得盛楚一拳头就能将她打死。
孟希被大家传的那么邪乎,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程大妈看了盛楚两眼,没敢出言不逊,也没敢再撒泼骂人,灰溜溜地走了。
孟希本来在跑步机上跑步。
小黑跑过来咬住她的裤管往下拽。
于是她取下耳机,顺着小黑的意,朝门口走去。
没想到会看到这么解气的一幕。
程大妈被盛楚三两句就赶走了。
走之前一个脏字都没敢骂。
孟希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这段时间那些人像打不完的地鼠一样一波接一波的往出冒,主要原因估计就是看她是个女孩子,觉得她好欺负,所以才不断来挑战她的耐心和底线。
像程大妈,明知道她手里有枪,不是好惹的,却还敢来门外骂她,而盛楚什么都没做,就往那里一站,板着脸让她滚,她就滚了。
哎,女人真的太难了。
盛楚从楼门口往回折的时候路过孟希家门口,停了下来。
他还是老样子,摁了一下门铃,就在那里等着。
孟希就站在门口,等了几秒才将门打开。
还是不要让人发现她在门口看戏的好。
“什么事?”
盛楚还是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说:“最近的流感病毒又开始蔓延了,注意防护。”
孟希皱了一下眉。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这个男人是关心她。
而是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之前处理外面的战场不尽心不尽力。
毕竟他们住在同一层,哪怕再不情愿,现在也是利益共同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孟希说:“我知道了,我家里还有些消毒液,待会儿我把楼道消消毒。”
盛楚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回去了。
孟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
真是个怪人。
极端低温还在持续,新一轮的病毒已经开始蔓延,单元楼里很多人都开始感冒发烧,看起来跟之前的流感症状差不多。
家里有感冒退烧药的开始居家治疗,没有药的又开始四处找着求药。
最严重的是上次跟张东辉一起半夜偷袭孟希家受伤的人,严重的外伤再加上感冒发烧,雪上加霜。
原本家属害怕传出去受了外伤被孟希知道了报复,现在眼看人快熬不住了,又听说孟希有药,于是开始想办法搭孟希这条线弄药。
有知道张东辉跟孟希曾经是同学和情侣关系的,求到了张东辉跟前,不知道的,只能硬着头皮去20楼,希望孟希能大发慈悲。
楼道防火门外的两个女人已经站了十几分钟,喊了几声,孟希并没有理会她们。
无奈之下,两人跪在了外面,说要跪到孟希出来。
这种道德绑架放在以前或许有用,但现在,对孟希来说没用。
她理都不想理。
又半个小时过去,那两个女人还在外面跪着,也不再喊她。
外面气温零下四十多度,楼道里也有零下二十几度,在外面跪大半个小时,对两个女人来说也是一场灾难。
孟希穿好羽绒服,戴着帽子从家里出来。
她就站在家门口,对外面的两个女人说:“你们就算今天跪死在这里也没有用,你们的丈夫儿子在跟人合伙砸我家玻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种后果?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拿药给你们,等他们好了再卷土重来对付我?”
外面两个女人什么都还没说,没说她们是来干什么,也没说她们求什么药,结果孟希就猜到了。
年轻一点的女人抓着铁门,咬着牙,用虚弱的声音说:“我们已经得到报应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之前也是受人挑唆,以后真的再也不会了,求你救救我丈夫,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不能没了他,他要是死了,我们娘三个肯定也活不成,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孟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们一家人要活,所以打我的主意,我呢?我一个女孩子就该被你们抢?如果那晚我家真的被他们砸开,你们在享用着从我家拿走的物资时,可会想到我很无辜,我很可怜?”
“弱小不是理由,有作恶的心就要有承担恶果的勇气。如果我所料不错,他来砸我家也不是第一次吧,他跟着人去抢劫别人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