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钱柔喊住了他。
“贺司令,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贺铭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
“什么问题。”
“我知道当初我并没有通过特工的考核,我按照我妈教我的在你面前提了她的名字,你才破格留下了我,我一直想问,你跟我妈是不是认识?”
贺铭沉吟片刻,点头:“认识。”
都这种时候了,也没必要对以前的事情隐瞒。
钱柔面上露出欣喜,犹豫了一下,又问:“那,那你认识容佩舟吗?”
她其实想问关于她的身世问题。
盛拓说她不是钱家的女儿,是她母亲怀着她嫁到钱家的,也带她去认了所谓的亲生父亲,就是容佩舟。
看容佩舟的反应盛拓说的是真的。
可她还是想从别人口中再证实一下。
贺铭再次点头:“认识。你是想问你妈妈跟容佩舟的关系是吧?”
“是。”见贺铭没有遮掩,钱柔也不再顾忌,直接开口:“盛拓说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是真的吗?”
她嘴里的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容佩舟。
“容佩舟怎么说?”
钱柔回想了一下但是跟容佩舟见面的场景,说:“他默认了。”
默认了,那就是没直接承认。
“他现在也在这里,你有什么疑惑不如直接去问他,这是你们的私事儿,他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贺铭安排人带钱柔去见容佩舟。
自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而这段时间又经历了地震,两人再次相见,说一句久别重逢一点儿不为过。
但是容佩舟看见钱柔没有一点儿就别重逢,大难不死之后的激动和欣喜。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会有的态度。
连上次在盛拓的别墅相见那次亲切都没有,只是客气地微笑点了一下头。
钱柔不傻,相反,她跟聪明。
容佩舟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可人已经到这儿了,总要得一个答案。
“容先生,你跟我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容佩舟对钱柔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他是长辈,还是个有涵养的人,不管跟钱柔的妈妈有什么,对钱柔都算得上宽容慈祥。
钱柔坐下之后,容佩舟也在一旁坐下。
这里的条件实在算不上好,椅子也都是用木头做成的简单成品。
“我跟你妈妈是老同学,她是小我一届的师妹。上学的时候我们俩关系还算可以,因为她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她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会用她能接受的方式关照她。她在科研方面很有天赋,我跟我的导师都很欣赏你,而她却把我的帮助和欣赏当成了喜欢。”
“我从没跟她说过喜欢她,她却把我当成他的男朋友,甚至跟别人也这么说,而我那时候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我告诉她我有家庭,希望她不要继续误会下去,她却说她要嫁给我,让我离婚。”
这确实挺像自己母亲的做事风格。
在钱柔的印象里,她妈妈对她们姐妹一直都很严厉,她说的话不允许他们质疑和反抗。
就连最小的弟弟也一样。
她记得弟弟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没跟她说,跟小伙伴儿去游乐园玩了半天,回来就被他关进了小黑屋不给饭吃,还说如果谁敢给他求情就多加半天。
钱柔到现在都记得父亲回来从小黑屋把弟弟带出来时他脸上惊恐的神色。
当时父亲十分严厉地斥责了母亲,但她却不认为自己有错,还说如果父亲要是觉得她照顾不好家庭,就找别的女人来给他照看,她走。
她很严厉,还有点儿偏执。
可见她在没结婚之前就是那样的人。
钱柔没插话,容佩舟继续说。
“后来我主动跟她保持距离,希望能断绝她疯狂的想法。有一次在外地有一个学术研讨会,我们师门有三个人去参加了那次研讨会,我看了参会名单上没有她我才去的,谁知她竟然悄悄跟了过去,还把我妻子也骗了过去,想在我妻子面前上演一出我出轨她的戏码。”
“偏偏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参会的另一个同学喝多了酒,又把他自己的房卡丢了,我只好将他带到了我的房间休息,然后我又去前台要了一张房卡去了他的房间。你母亲以为房间里的人是我,进去住了一晚,想等着我妻子来"zhuojian",她没等到我妻子,因为她不了解我妻子。我妻子是个很有智慧的女性,她来了之后先给我打电话,然后约了我见面详谈。”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母亲还在给她发消息说我跟她如何如何,她的谎言不攻自破。那件事之后我就主动跟老师提出了去其他的科研所,之后再没见过她。”
“你知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