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俩就吓坏了。我们将整个房间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宝儿,然后父亲也得知消息,他也着急,立即命下人们帮忙寻找。”
“大……武递夫妇也来了。可是不论我们怎么找,宝儿就是找不着,他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你们为什么不及时报官?万一是贼人入室盗走孩子呢?你们这么迟才报官,不是给他们逃脱时间吗?”孔方质问。
孔忆吉望了他一眼,悄悄竖起大拇指。
他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武送一阵吱唔。
他可不敢说武家向来信不过清河县县衙,当初朱达昌有事没事可没少刮走武家银子。
“不会是盗贼入室,我们检查过门窗,一切安好,甚至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密室失踪案?
孔方瞪大眼睛,世间真有这么离奇的案件发生?
拍电视剧呢?
他轻揉太阳穴让自己保持清醒。
“直至昨天,奶妈无意中发现武递家的孩子竟然跟宝儿长得一模一样,于是她悄悄告诉我夫人。于是我们夫妇找来父亲让他给我们做主,谁料武递与姜氏死不承认,我们一直在争吵不休……”
孔方让他先打住。
“武递,你有什么话说?”
姜氏突然喊冤,“大人,我们冤枉啊,这孩子明明是我家的金儿,老二一家非说是他们的宝儿,请大人为我们作主啊!”
真特么不把老子当干部啊?
老子让你说话吗?
掌嘴!
一个衙役上去就是左右开弓,“啪啪”两声脆响。堂下吃瓜群众一阵骚动,孔方拍响惊堂木,堂下瞬间安静。
这就对了。
老子可是有脾气的!
“大人明鉴,这孩子明明是我的金儿,怎么会是宝儿呢?肯定是老二因为自己孩子丢了,得了失心疯,胡乱认子。”
老婆被扇耳光武递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口口声声说孩子是自己的。
“我没得失心疯,我没认错儿子,他就是我的宝儿!”林氏听罢顾不上会不会被掌嘴,大声尖叫。
孔方脑仁疼,女人真特么难搞。
他一挥手,衙役也赏林氏两个耳光。堂下没有出现骚动,反而变得寂静。吃瓜群众不傻,大人还是小年轻,脾气不好,爱冲动,还是管好自己嘴巴比较实在。
“老二说金儿跟他宝儿一模一样,这并奇怪,刚出生十几天的婴儿还没长开,差不多都一样。何况金儿与宝儿是堂兄弟,长得相像并更不奇怪。”
武递说得有理有据。
但是他的话反而提醒了孔方。他示意孔忆吉将婴儿抱上来。
“你们都说孩子是自己的,连你们家老爷子都无法辩认。”
“好,我就问你们当娘的,孩子是你们身上掉下的肉,你们总不可能说不出自己孩子的特征吧?”
林氏正要开口,孔方制止她。
“慢。为了公平,你们将孩子有什么特征写在纸上,再交给老……本官验证。”
孔忆吉安顿好婴儿,再拿纸笔分发给姜氏与林氏。姜氏与林氏接过纸笔,林氏想都不想提笔就写,姜氏思考一会也开始动笔。
不一会她们都写好了,放下笔。孔忆吉将两张纸拿起交给孔方,孔方先看林氏的,她写的是宝儿左侧屁股有一个青色胎记。
孔方打开襁褓查看,果然婴儿左侧屁股有青色胎记。他松了口气,狗屁的密室失踪,根本就是家贼难防嘛。
但是当他看到姜氏写的特征时,他愣了。因为她所写的特征也是婴儿左侧屁股有青色胎记。
孔忆吉也挠头,老爷的办法无效,断不了案啊。要不要案子先押着,派人去调查之后再审?
孔方想到了猴子,特么的春雨楼没给老子半点信息,不是说好了清河地界上的任何风吹草动,老子都要知晓吗?
他开始怀疑猴子的工作能力了。
猴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主子怀疑能力不行,正兢兢业业地按主子的设计,组建他想要的春雨楼。
这工作繁而杂,最主要是猴子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还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经验,他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
十多天来光是招蓦、甄别人员就忙得他晕头转向,春雨楼根本没有开始运作。
猴子是靠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孔方努力让自己冷静,孩子只有一个,他们肯定有一方在撒谎。
他忽然灵机地一动,说道:“既然你们都说孩子是自己的,各不相让,那我就成全你们。”
堂下武家人一脸疑惑,这案要怎么判?
大人要怎么成全他们?
吃瓜群众也意外,一个孩子,两对父母,大人怎么成全两家人。
孔方对他们的疑惑视而不见,猛一拍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