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雄在第二天就恢复意识了,教导主任打电话告诉的沈秋白,一下课,他就直接去了医院。
刚进病房,还没等张嘴,就又被教导主任给拉了出来。
在病房门外,教导主任压低了声音,问沈秋白:“秋白,封印意识会对人的大脑造成影响吗?”
沈秋白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按理说不会。”
“那,那要是不按理呢?”
“不按理?那就是会呗。”沈秋白被问的莫名其妙,一脸探究的看向正摸着下巴思索的教导主任。
感受到他的目光,教导主任看向他,知道他想问什么,叹了口气,解释道:“校长是今天早上醒的,一醒就说着要去学校,他家夫人拦了半天,才终于是消停了。”
“所以,因为校长想上班,你就怀疑他脑子……这,不合适吧?”
“说的什么话,我怀疑校长脑子……是因为,他把他失踪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了。”
“忘了?失忆?”沈秋白想着,要不要这么狗血。
“嗯,医生检查了,没查出什么问题,头上也没伤,所以我才问你。”
回到病房,江楚雄正坐在病床上吃着旁边女子递给他的水果,见两人进来,女子站起身,教导主任给三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打了招呼,沈秋白把来的路上买的水果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看向江楚雄,只觉得他们这个校长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大腹便便,油头秃顶的样子,反而精瘦干练,双眼炯炯有神,而且听说他都已经五十多岁了,看样子却像三十多,给他递水果的是他夫人,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也是异常的年轻,举手投足间也皆显大气,看来这两口子都不是普通人。
“校长,听教导主任说您失去了一段记忆?”沈秋白直接问道。
“嗯,他们说我前一阵子去了趟昌辉市,失踪了一段时间,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江楚雄眉头紧锁,边说边按揉着太阳穴。
“那您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沈秋白继续问。
“最后的记忆?”闻言,江楚雄努力回想着,“是……是在准备开学的各项事宜。”
“那您还记得去昌辉干什么吗?”
“好像……好像是有人叫我去的。”
“谁?”
江楚雄两手捂住头,似乎很痛苦,一直摇头,说不知道。
校长夫人一直安抚着,教导主任也示意沈秋白不要继续问了。
沈秋白伸手搭在校长肩膀上,运转灵力,一面帮江楚雄舒缓,一面又仔细查看了他的身体。
江楚雄慢慢平复了下来,沈秋白收回手,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刚走出医院没几步,教导主任就追了上来。
“秋白,等一下。”
沈秋白停下脚步,回身等他追上来。
“吴主任,怎么了?”
“校长怎么样?”
“你指什么?”
“废话,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你要是问他的伤,修养几天就好了,”沈秋白停顿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教导主任,又继续道:“你要说脑子这方面……”他摇了摇头,就转身走了。
“哎,秋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清楚些啊,喂!”
任教导主任在后面怎么喊,沈秋白都没再回头,校长失忆的事,他一点问题都没看出来,自然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封印神识解封后会失忆这种事,也是史无前例的,最起码他从没听师父师伯们说过。
想到师父师伯们,自下山以来,他还从没联系过他们,师父也叮嘱过没有特殊情况,不许联系他们。
思前想后,现在的事情怎么不算特殊呢,不如就借机联系他们,也问问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回学校,直接去了后山,拿出师父之前给的信封,当时下山后他就打开过,里面除了张录取通知书,还有一封信,信里写了联系他们的方式。
沈秋白照着信上写的,布了个法阵,废了不小的功夫,没想到师父信里写的法阵竟如此复杂,而且在山上那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个阵。
法阵在地上形成,突然光芒闪过,法阵突然消失了。
沈秋白挥手感应了一下,地上没有丝毫布过阵的痕迹,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句:“这是……失败了?”
这还是沈秋白从小到大第一次布阵失败,他再三在脑子里确认布阵的步骤和细节,最后也没找到哪里出了错。
干脆又重新布了个阵,结果这次都没形成法阵。
“我去,这么难吗?不应该啊,怎么会呢?”较着劲又试了好几次,不得不承认,沈秋白头一回在布阵上体会到了挫败感,当初学无极圆象的时候,就觉得够难的了,也没失败到这种程度,如今却败在了一个小小的联络法阵上。
沈秋白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