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省边界的某条乡村国道上,一辆拖拉车正以60公里的时速往前全速前进。
一老一少坐在拖拉机后方,老者仙风道骨,少者年轻英俊,两人均穿着破旧道袍面面相觑,发型在空中凌乱。
这两人正是老道士与张子陵!
“两位道长,俺这拖拉机够给力吧,估计天黑前就能到永县镇。”
“……”张子陵不忍心地撇过头去,而老道士则在一本正经地和这开拖拉机的老农民算命。
之前张子陵和道长兴冲冲地前往机场购票,到付钱时张子陵才发现自己卡上的钱在给了一半给程晃后,全都花费在了购买药材上,卡里就剩下了几百块的零头。
随后两人就在机场的一众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尴尬地逃出了机场。
俗话说祸不单行,张子陵正打算打电话给程晃求救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因为之前自己动怒,被暴躁的灵力给震坏了。
至于回去找楚琦……
张子陵还拉不下这个脸,更何况楚琦现在的情况他也清楚,他回去要钱,要是楚琦拿不出来,那岂不是更尴尬?
无奈之下,张子陵用身上仅剩的现金坐上火车逃出了南州市,随后终于在这西省边境的一个小镇上,花光了最后的路费。
无奈之下,张子陵只好打扮成道士模样,跟在老道士后面,看着他使出了自己的惯用伎俩,给一个农民露了一手后,便蛊惑这农民送他们前往永县镇。
永县镇是昆仑山下的一个小镇,因为昆仑山附近寺庙和道观很多,所以张子陵两人穿着道袍还不怎么奇怪,反而
还得到了许多人的尊敬!
在西省的文化熏陶下,这里的人们都很敬重鬼神,而正因为这种文化的滋养,使得这里的佛教与道教文化很繁荣。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张子陵和这老道士倒也渐渐熟悉起来。
老道士叫安易,自小在易宗长大,安易在望气上的天赋被易宗发现时,全宗都将复兴的希望放在了安易身上。可是谁都没想到,安易虽然在望气之术上的天赋无人能及,但是修炼天赋却差得一塌糊涂。
否则他也不至于如今七十岁了,才堪堪混到易宗长老的位置,手下更是一个弟子都没有。不得已下,安易才跑出宗门到处寻找弟子。
安易的望气之术虽然在华夏堪称一绝,可是修为却是低得可怜,修行了几十年,他的修为才勉强能和这一代易宗的精英弟子持平,这修炼速度倒是让安易成了修炼界的笑话。
不过对于被嘲笑这事,安易并没有放在心上,按照他的话来说,在他的这个年纪,早就不需要打打杀杀了,与其去修炼,还不如好好掌握望气这门手艺,这样还能让他在修炼界有点地位。
“两位道长,永县到了。”老农民停下了拖拉机,恭敬地望向坐在拖拉机上的两人。
“老道长,您说俺们家那娃怎么办才能摆脱贫穷?”老农民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满脸堆笑。
安易眯着眼抚着自己的白须,说道:“他日后贫穷的原因是你将因为嗜赌成性,输掉了你儿的学费让他不得不辍学,最后赌债堆积,导致家破。要想改变这个
现状,只有看你今后准备怎么办了。”
老农民一听到安易的话,脸色立马变了,猛地跪在地上向安易磕了三个响头,哭诉道:“俺的媳妇就是因为俺赌博才和俺离婚的,没想到俺竟然还要害俺的娃,俺真是该死!谢谢道长点醒!”
安易笑着下了拖拉机就,将跪在地上的农民托起,“你知道就好,好自为之吧。”
“多谢道长!俺一定戒赌!”老农民多次拉着安易的手臂摇晃后,终于开着拖拉机走了。
看着离去的拖拉机,张子陵笑了笑。
“你应该知道命数就是命数,你既然看到了,若没有强力外力干预的话,那就一定会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多为达官贵族要算命,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力量,勉强去干预这命数。”
“可是我看见了。”安易略显疑惑,“在我们坐上他的拖拉机后,他的命运变成了两条线,分别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穷,或富?”张子陵笑道。
“嗯,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他微薄的力量,是无法扭曲这既定的命数的。”安易陷入了疑惑,“况且即便是华夏最有权力的人,都不可能将命运分成两条完全相反的线,这到底是为什么?”
“很简单,看这里。”张子陵的话吸引了安易的注意。
安易将目光盯在张子陵的五指间,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冷汗直流。
“这、这是?”
“因果。”张子陵五指微捏,那扭曲而玄妙的丝线瞬间消失不见,“我改变了他的因果。”
安易听到张子陵的话,瞬间跪了下
来,“上仙,擅自改变因果有违天道,恐遭天谴啊!”
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