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甫尧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慌乱,叹息一声,开口道:
“这是其一,而我一日日在这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我又不会什么修行百艺,哪有上了门就一天天在洞府中的,还要找个事做。”
一旁的侍从连忙开口道:
“公子曾经被老祖安排在家中治数镇农事,经验丰富,李家就恰好善养百姓,不如就此去讨个职位,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不错!”
袁甫尧顿时神色大动,连忙穿上鞋,带着两个侍从风风火火的就出了洞府,在道上走了一阵,很快就寻到李家的中殿。
在这殿中的下首偏处等了一阵,便见热热闹闹出来一行人,最中似乎围着一个身着白金色华服的孩子。
袁甫尧虽然心中很是好奇,出于礼貌还是没有用灵识去试探,只略略偏了两眼,轻声向着身旁的侍从问道:
“那是何人?”
这两袁家侍从哪里晓得那么多,只好拉过来旁边的侍卫,这人乃是殿内值守,本不想与他多说,可袁甫尧这样来问,只好顿了顿,低声道:
“那是我家世子。”
‘世子?’
袁甫尧咀嚼了两下这个词,觉得颇有古意,只当他是核心嫡系,向前走了两步,迈过台阶,踏上那世子走来的路,突然动了动鼻翼。
“这是什么味道?”
他只觉一股淡淡的花香在鼻端弥漫,思量一阵,一旁的袁家侍从低低地道:
“小人似乎识得此味…霸道浓烈,妖而无格,这是芍药。”
“噢!”
袁甫尧只当是李承辽某位妻妾所留下的,并不在意,很快就抛到脑后,快步上了台阶,拱手道:
“见过少家主!”
李承辽难得与孩子见见,原本轻声读书给他听,袁甫尧的拜访不是时候,听闻在他殿外等着,只好让李周巍下去,再把他召进来。
见了这人他还算客气,问道:
“不知道公子有何要事?”
“要事不敢当,只是不欲做闲人罢了。”
他笑道:
“我在家中一向是管辖农事,算不上什么公子,如今到了贵族,倒是做起了老爷来了,还望少家主派些任务与我,也不算在此地白吃白喝。”
李承辽讶异,还当他是客气,推诿了两三回,不曾想是个真心的,只好在案牍上寻了两息,轻声道:
“我家与山越筑基协商,在山越之处新得了地盘,原本一向顺利着,这几年因为大雨耽搁了很多东西,还有几镇倒塌。”
“既然公子有心,那就去山越治三镇之地,且先试一试手可好?”
袁甫尧连忙点头,乐呵呵的接过那委任,很快就带着人下去了,李承辽有些怪异地看着他,喃喃道:
“也不知这袁家是怎么个培养法,这人倒是奇怪…忙着就去治理农事!”
刘长迭哭了一阵,终究被李玄宣劝下去,这人一路从东海赶回来,几乎没有片刻停歇,法力早已消耗殆尽,先寻了一处洞府调养。
李玄宣快步到了大殿之中,果然见李曦治与李月湘正聊着天。
李渊蛟夫妻都是聪明人,萧归鸾教子有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有知己之感,许多年不见的亲情也慢慢浮现出来。
杨宵儿正牵着李承淮,男孩已经十四岁,眉弓略高,神情很是专注,兴许孤独与苦痛容易让人成熟,他见了父亲,表情还算平静。
他手中揣着本小书,看着父亲招手,快步上前,规规矩矩地拜道:
“父亲!”
李曦治点头看着,有些复杂,李玄宣年纪大了,喜欢盘算辈分,只道:
“承明一辈,当数承辽、承淮,还有承、明宫等人都已经练气,等到曦明的子嗣出生,前后算是齐了。”
“嗯。”
李曦治让他过来,见他在读史书,只点头道:
“多读些,可以增长谋略,却还要多管管事情,否则也不过是空谈。”
他看着长子,随手翻了一页,温声解释道:
“你看这句‘六月,田氏与柳氏不睦,当街争斗,少主修罚至督采矿脉,遂成今日东田支脉…’”
“书中写得不细,可读了便要去想,当时的柳氏是以谁为倚仗?田氏又是何等地位?为何如此来罚…你今夜仔细读了,明日我亲自考校你。”
李承淮连忙点头,退至母亲身后,面露沉思之色,李玄宣赞道:
“治儿颇懂教子…”
“诶!”
李曦治摆手,轻声答道:
“不敢居功,只是幼时母亲持着书,行行文字,一一考教,才有今日我兄妹,不过是效仿。”
李月湘笑着点头,几人交谈几句,李月湘惦记着兄长和母亲一一闭关,突破那生死关,天象却多年不复,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