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苏州,郁家的私人园林——玉秋园内,楼台精致、假山林立,池水潺潺,一派江南水乡的静谧与雅致。
郁麟,端坐在一座精心打造的亭台中。他身着一袭青衫,眉目清秀,却又不失威严。
此时已是深夜,他仍然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那就是他派去调查袁家和丁家底细的金店掌柜。
终于,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亭台前。
金店掌柜手中紧握着一卷纸笺,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调查得来的情报。
“少家主,这是您要的情报。”金店掌柜踏进亭中,恭恭敬敬地将纸笺递给了郁麟。
郁麟缓缓展开纸笺,目光如炬地扫过上面的文字。
片刻之后,他皱起了眉毛。
情报详尽而复杂,描述了袁家和丁家的历史渊源。
原来,丁家和袁家并非普通的家族。
多年以前,丁家的老爷子丁武曾是天府王身边的长随,跟随天府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而袁家的先祖袁飞,也曾是天府王麾下的马夫,他为天府王传递战报,立下汗马功劳。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改变了这两人的命运。据说,在某次战役中,天府王遭遇敌军埋伏,身处险境。丁武和袁飞拼死保护天府王突围,最终虽然成功脱险,但两人却在混乱中误杀了天府王的一位亲信将领。
天府王对此事大为震怒,于是下令将他们驱逐天府,但考虑到他们的战功,又给了他们足够的资助,最终帮助二人建立了家族。
“天府王?”郁麟十分意外,想到这俩个家族还有这样隐秘的渊源,不过这份情报却透露着种种奇怪。
金店掌柜见郁麟沉思,便补充道:“少家主,这种情报确实奇怪,他们当日被天府王驱逐,也许另有原因,但是小的实在难以查明。除非我们派人潜入天府,即便如此,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查清。”
郁麟听后,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这背后不简单。
因为仅从这份情报来看,袁家和丁家很像是某个人物布下的暗子。
女帝为何要偷一个丫鬟?莫非这是针对天府王而去的?
但他又感到困惑,一个丫鬟能对整个局势产生怎样的影响?
他站起身来,走到亭台边缘,望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郁麟深知,目前可是关于迁都的关键时刻,节外生枝恐怕并非良策,但是这件事情明显埋根很深,如果被动的等他爆出来,到时候恐怕自己会很被动。
“少家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金店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
郁麟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脑海中闪现着女帝的面容,低声在金店掌柜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掌柜面露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此事关系重大,你需亲自去办,务必小心行事。”郁麟叮嘱道。
金店掌柜重重地点了点头,“少家主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
说罢,掌柜转身匆匆离去,消失在曲折的回廊之中。
郁麟重新坐下,夜幕渐渐降临,玉秋园内点起了盏盏灯笼,暖黄色的光晕洒在亭台楼阁之间,为这座古老的园林增添了几分幽深。
他一直坐在亭中,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有些焦虑,但同时也有一些炽热,这场针对天府王的阴谋,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一日之后,金陵袁家。
夜晚掌灯时分,这座古老的大宅里,角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一个人提着灯笼匆匆进入,灯笼摇摇晃晃地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一直走到袁家大宅的最深处。
夜色中,角门通往宅内深处的回廊两旁,假山和池塘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江南水乡的湿润和花香,吹拂着灯笼的火光,摇摇晃晃。
一个时辰之后,在一座幽静的老屋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一个是留着胡子的中年人,名叫袁守义,是袁家的现任家主;一个是面容阴郁的年轻人,名叫袁青,是袁守义的侄子;还有一个其貌不扬、身材已经有些臃肿的女子,名叫丁婆,是丁家义庄里的管事。
丁婆气喘吁吁地坐下,她的脸上扔带着紧张。袁守义和袁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你说,那丫鬟在女帝那里?”袁守义皱着眉头,率先打破了沉默。
“千真万确,”丁婆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亲耳听到天府里的人说,那个丢失的丫鬟小梨,还有那个车夫东柱,现在都跑到了女帝那里。”
袁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他们怎么会跑到女帝那里去?”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丁婆摇了摇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确实在女帝那里。而且,我还听说女帝对他们非常看重,甚至把他们带在身边。”
夜色已深,袁家老屋内的灯火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