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府城的心脏地带,大慈寺静谧地伫立,它见证了五百年的沧桑变迁,此刻却被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
昨天,王寒率领的军队将大慈寺围得水泄不通,仿佛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入。
寺庙中间的广场上,二十来根粗壮的木桩整齐地排列着,每一根木桩上都绑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他们低垂着头,无法看清面容,但身上的白色衣裳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随着消息的传开,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而来,观看这场前所未有的行刑。他们议论纷纷,有的面露惊恐,有的则是愤怒地瞪着那些被绑在木桩上的人。
当太阳升至天空的最高点,一位黑衣监斩官突然将手中的竹签狠狠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紧接着,一声高喝响起:“行刑开始!”
话音刚落,王寒那残酷而独特的行刑方式——挖心,便拉开了序幕。
士兵们手持利刃,一步步逼近那些被绑在木桩上的人。白衣人们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但他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士兵们摆布。
随着利刃一次次地刺入胸膛,一颗颗鲜活的心脏被挖了出来,白衣人们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围的百姓惊呼连连,有的妇女甚至吓得捂住了眼睛。
当最后一个白衣人死去后,黑衣监斩官拿出一份黄色的绢帛,高声朗读着夏文的“圣旨”:“今朝民乱已靖,乱党悉数伏诛。陛下与天府王府,自此承天府等地一切行政之权,以保境安民,恢复秩序。钦此。”
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伴随着血腥味,飘向远方。
百姓们面面相觑,有的人对王寒的残酷手段感到愤怒和不满,有的人则因为乱党被平定而感到安心。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明白,从今天开始,天府不一样了。
在一连串紧密相连的营帐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正和一位脸上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子,一同凝视着铺展在桌上的地图,两人正是胡彪和李玉。
“胡彪,你看这条路线怎样?”李玉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的路径说,“我们可以从这里,经过青石峡,再沿着碧水江一路南下,直入桂地。”
胡彪摸了摸下巴上浓密的胡须,沉思片刻,“这条路线确实隐蔽,但碧水江有几处水流湍急,我们得提前准备,并确保船只能适应那样的激流。”
“没错,我已经派人去联系附近的船工了。”李玉点头,“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快速且隐秘地进入桂地。”
两人又在地图上比划了几下,讨论了可能的扎营地点和补给线。
正当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报!两位将军,有秘讯。”
李玉迅速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黑色小铁桶,看到火漆封印完好无损,便迅速拆开。她展开里面微微发黄的纸片,扫了一眼,脸色骤变。
胡彪见状,急忙从李玉手中夺过纸片,快速阅读起来。他的眉头紧锁,“王爷现在在哪?”
李玉深吸了一口气,“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刻通知陛下。陛下现在应该还在南巡。”她顿了顿,“至于白羽,我也不清楚他的具体位置,可能还在京城吧。”
胡彪的脸色十分凝重,“那你赶紧写奏折吧。不过,我们不能等陛下的回复了,必须提前行动。西南的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那个地方地势险要,一旦他们趁机做大,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得赶紧制定作战策略。”
李玉点头,“我明白,我是兵部尚书,自然有这个权利,我会立刻着手安排的。”说完两人都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凝重和热切。
营帐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因为他俩都清楚,天府之地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古语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想想那地方的地形,真是易守难攻到让人头疼。有时候,就那么几个重要的关卡,你就算有几万大军,也难以突破。
不过,他们眼中也闪烁着热切的光芒。毕竟,有仗可打了!在京城那场大战之后,大家都以为战争可能就此结束,一路南下,经过荆襄、穿越闽粤,都没怎么遇到像样的抵抗。
就只有一次水路行进时,遭到了偷袭,损失了一千多名士兵。当时李玉还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天府的军队了。
其实,他们心里早有预感,所以这一路的行军路线,基本就是冲着天府去的。果然,就在他们准备进入桂地的时候,得到了天府反叛自立的消息。
李玉和胡彪两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在地图前快速讨论着。胡彪用笔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李玉则不断地记录着。
“我们必须从这里,”胡彪用笔在地图上一点,“绕过憨人谷,然后从这里直插敌人的脚底板。”
李玉看着胡彪的指示,点了点头,“这样确实可以避开他们的关注,但路线会不会太绕了?”
胡彪摇了摇头,“没办法,安全第一。我们不能冒险。”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