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升,是你派人下的手?”卢琮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何彦生一脸懊悔地跺脚,“我并无此意啊。我原以为与周升无怨无仇,何需取他性命?我只想利用他写的讽刺北疆王的诗来制造些舆论,所以就派人去跟他谈谈。可谁想到……”
“谈谈?”卢琮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那周升被人发现时,双手被绑在身后,吊在房梁上一命呜呼,这难道只是谈谈?显然是预谋已久,恶意栽赃!”
卢琮并非泛泛之辈,他心知肚明,若是误杀,绝不会是这种死状。即便是两人起了争执,一方在盛怒之下抄起茶杯砸破对方的头,那尚且可以算是误杀。
然而,现在周升的死状分明是经过精心布局的。双手被绑,吊在房梁上,如此大费周章,怎会是误杀?这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企图通过这样的死法来煽动舆论。
何彦生见事情败露,也无法再隐瞒下去。他“扑通”一声跪在卢琮面前,“卢老弟啊,念在以往我多次帮过你的情分上,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言罢,他泪水涟涟,紧抱着卢琮的大腿低声抽泣——不敢哭太大声,生怕外头的人听见。
卢琮看着何彦生这般模样,心里真是乱成一团。
多年相交,他一直把何彦生看作是稳重、妥当的人,满腹智谋,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简直就是士子们的典范。
可眼前这个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何彦生,却是他从未见过、从未想过的。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何兄,你先起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徐兄、蒋兄和庞兄,大家集思广益,总会有出路的。”
何彦生却连连摇头,紧张地说道:“老弟,此事千万不能让他们三人知道,否则肯定会露出马脚。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卢琮眉头紧锁,问道:“我该如何帮你呢?”
他心里清楚,这事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就会惹火烧身。但看着何彦生这般模样,他又怎能忍心不帮呢?
在同一时刻,行政中心的小白楼里,小七踏进了夏芷安的办公室。他低声对夏芷安说了几句话,声音轻得只能让两人听见。
夏芷安听后,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这是小鬼告诉你的?那他现在在哪儿?”
小七回答道:“他又出去搜集情报了。他觉得自己在这里进进出出不太合适,所以就让我过来传个话。”
夏芷安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那个何彦生现在恐怕是坐立不安吧。接下来,就要看卢琮怎么决择了。”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夏芷安都在掌舵。
但还是有些事情出乎了她的预料,汝南周升的死就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提拔的刑部尚书,竟敢对白羽栽赃陷害,这让夏芷安既感到对白羽有些愧疚,又怒火中烧。
哼,还真当自己仁慈,就不敢杀人嘛!
以前跟夏斌搅合在一起,她可以不杀人,毕竟夏斌当时势大,很多人委曲求全,她也能理解。但是她还朝以后,还要再卷进来反对她和白羽的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对白羽,夏芷安 既感激又觉得有些愧疚,他全心全力的在背后撑着自己,而她身为皇帝,提拔上来的人不但不思感激,反而在后面对自己最爱的人突施冷箭,污他名声,哼!她倒要看看,还有谁会与何彦生同流合污!
夏芷安心里琢磨着,那家伙受了委屈,自己是不是该补偿他一下呢?这么一想,她的脸突然红了。
她转向小七,试探着问:“小七,你和小鬼在一起……嗯,怎么样啊?”
小七被问得一愣,“什么怎么样啊?”
“就是晚上,那个,床笫之间……”
夏芷安更不好意思了,身为皇帝,问这种问题实在是有点尴尬。
但她又确实想知道,因为那方面的事情她和白羽都还在摸索中。白羽那家伙有时会提出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要求,而她对此又不太了解。以前从来没人教过她这些,所以她才会想找自己的闺蜜小七问问。
小七听明白了夏芷安的意思,也有点儿害羞地说:“那个鬼人,真是索求无度。上次白天他居然还想拉着我做那事,结果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你打了他?”夏芷安急了,“小七啊,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你现在嫁了人,就是人家的妻子了。哪有妻子动手打自己丈夫的?我们虽然倡导女权,但你这也有点过分了。”
夏芷安骨子里其实挺传统的,毕竟她生在皇室,接受的都是那些老一套的教育。有些观念,再怎么改也改不了。
而她对小七一直有种责任感,希望她能过得好,生活美满。所以,听到小七说打了丈夫,她心里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小七见状,声音也放低了些:“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陛下,你不知道,有时候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