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婉儿突然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我要去找北疆王,亲自替夫君求情。”小莲听到这个决定,大吃一惊,“小姐,这样太危险了。”她紧紧抓着李婉儿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
这几年来,白羽之名在京城如雷贯耳,各种传闻甚嚣尘上。有人言他野蛮无度,更胜匈奴之狂;有人道他生性张狂,犹如烈火燎原,一触即燃;更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他相貌凶狠,虎背熊腰,青面獠牙。甚至传言他杀伐果断,对敌冷酷无情,犹如修罗降世,令人闻风丧胆。
这些传闻让白羽的形象在人们心中变得十分可怕。
小莲一想到自家小姐要去见这样一个凶人,就感到心惊胆战。她害怕李婉儿会受到伤害,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李婉儿虽然也害怕,但她却有一股犟劲支撑着她。她觉得自己命运多舛,被前任丈夫途中抛下,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怜惜她、爱护她,而那个人却又要因她而丢了性命。这激起了她心中的一股气性,让她勇敢地站了出来。
“若夫君因我而死,那我也无面目再活在世上。”李婉儿对小莲说道,“我现在就去寻北疆王,问问他,凭什么要杀我夫君?”
说完,她挣脱了小莲的阻拦,毅然决然地向外走去。
“小姐,你等等我,我陪你去!”小莲一咬牙,去追上李婉儿了。
此时,白羽正在房间内耐心地给刘铃铛讲授功课。
然而,刘铃铛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摇头晃脑,眼皮打架,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
白羽看着她这副模样,感到十分头疼。他在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徒弟在武功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学得又快又好,可一提到文化课,她就脑袋像木头一样,变得一窍不通。无论他怎么循循善诱,费尽口舌,她就是无法理解那些知识。
就在白羽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说是尔罕的妻子李婉儿求见。
白羽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挥了挥手,示意让人把李婉儿带进来。而这时,旁边昏昏欲睡的刘铃铛也突然醒了过来,她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要杀她的丈夫?那她是不是来找你拼命的?”
白羽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拿起戒尺就向刘铃铛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道:“我让你不好好学习!我让你整天胡思乱想!我让你在读书的时候睡觉!”
刘铃铛虽然是个小姑娘,但身体结实得很,防高血厚,挨了几下戒尺根本没事。
就在这时,李婉儿和小莲被带了进来。二女一进门就看到白羽正在挥舞着竹片狠狠地抽打一个小女孩的脑袋,顿时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们心中惊惧不已,没想到这位北疆王竟然如此残暴,对这么年幼的女孩儿都能下此重手。传闻中的白羽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凶恶形象在李婉儿和小莲心中愈发清晰起来。
“请坐。”白羽冷哼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感觉自己的人设要崩,他转身看向刘铃铛,吩咐道:“还不快去泡茶。”话音刚落,只见进来的那个白衣女子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嘴里说道:“李婉儿,见过北疆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见内心害怕至极。
而她这一跪,后面的小莲也腿软跪倒在地,脑袋磕在地上就抬不起头来了。
白羽尴尬得要命,连忙说道:“快快请起。”这叫什么事啊?
然而李婉儿却不肯起来,咬牙俯首恳求道:“婉儿此来,是替夫君求情,恳请王爷恕他一罪。”事到如今,李婉儿也是存了必死之心,这人再凶恶又能如何?此番若是不能救回夫君,她便死在这里,以全尔罕这段时间来百般爱护的夫妻之情。
白羽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婉儿,不仅有些头疼。
他没想到李婉儿会来找他,看来这女子对尔罕那夯货倒是有几分真情,并没有立即回答李婉儿的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尔罕犯了我的军法,我不处罚他不行。还是请起来吧。”
李婉儿闻言一愣,随即低头答道:“婉儿知道,但夫君乃是因我而犯纪,还请王爷将我一并军法处置罢了。”
白羽道:“李婉儿,我听说你是国子监祭酒之后,非是普通民女,当之军法为何物?尔罕犯了军法大忌,本王治军,如何饶他?”说着他的语气又变得严厉起来。
就在这时,刘铃铛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来,见师父生气,小心翼翼地将茶杯递给白羽和李婉儿等人,然后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白羽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心中的怒火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看向李婉儿道:“你且回去吧,能找到我,必是有人给你带路,我这次就不追究了,再有下次,定惩不饶!”
他一想就知道,李婉儿能找到他,必是有不忍心尔罕被军法处罚的人给她带了路,让她来自己面前求情,想看能不能救尔罕一次,不然李婉儿哪能这么晚了,还到他面前来。
这帮人真是不像话,把军队搞的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