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内,一处奢华至极的房间中,金碧辉煌的装饰与精致细腻的摆设无不彰显着昔日的尊贵与荣耀。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几名士兵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身影走了进来。那身影正是夏武,曾经的晋王,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他的双手被紧紧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绳索牢牢束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与此同时,白羽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身体轻轻前倾,伏在桌上用笔画着什么。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听到门响,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被押进来的夏武身上。
他放下手中的笔,坐直身体,端起旁边的一碗清茶,轻轻地品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白羽微微点头,赞叹道:“好茶,夏武,这茶是你的收藏吧?我们北疆可没有这种好茶。”
夏武抬起头,目光与白羽交汇。
这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碰面,尽管之前在京城的繁华圈子里,两人的名字都曾风传一时。
那时候,白羽初来乍到,对这个时代既好奇又充满警惕。他被冠以北疆王的头衔,然而这却是个有名无实的称号,手下并无一兵一卒,这让他时常感到如履薄冰,缺乏应有的安全感。
而与此同时,夏武却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权贵之后,作为萧齐王夏斌的次子,他的身份地位自然非同一般,无论是宫廷内还是朝堂外,都有无数人争相巴结。
白羽从不屑于参与那些权贵们的逢场作戏,没过多久,他便离开了繁华的京城,踏上了前往北疆的漫漫征途。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开着玩笑。谁曾想到,再次相见时,他们竟然会在晋地的王府中重逢。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昔日权势滔天的夏武竟然已经沦为阶下囚。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人不禁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白羽沉默了片刻,觉得自己与夏武之间并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但他现在还住在人家的府邸里,这人又是夏斌的儿子,起码算是个小boss,感觉应该说几句话。
于是,他顿了顿,开口说道:“呃,松绑吧,让他坐下。”
夏武听到这话,不禁一愣。他瞪大眼睛看着白羽,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作为武将,被绑成这样已经是一种极大的羞辱了,现在白羽竟然说要给他松绑?
“白羽,我是武将出身,你敢给我松绑?”夏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白羽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暂时我不杀你,你也没必要急着寻死。何况,我练过武的,你打不过我。”
夏武在被松绑后,有些僵硬地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用手轻轻搓揉着因长时间被绑而发麻的胳膊和腿,试图恢复一些血液循环。
这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白羽桌上的茶杯,说道:“这茶杯,是我昔日收藏,乃是一件汝窑的杰作,其釉色如玉、光泽柔和,杯身上的花纹,也是别具一格,那游鱼戏水、莲花盛开的图案,绘制得流畅自然,仿佛是水墨画中的灵动之笔,这茶杯我都没舍得用,你却拿来喝茶。”
听他这么说,白羽不禁看向茶杯,问:“听你的意思,这茶杯挺贵?”
夏武道:“若是在京城换一间大宅子是没问题的。”
白羽叹道:“京城的房价可不低呀。”
夏武道:“自然不低,主要我等住处,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到。”
白羽道:“你们是权贵嘛,自然高人一等。这世上的好东西,从珍稀的古董到繁华的地段,都是先紧着你们挑。以权分配,这就是你们的游戏规则,普通人奋斗一辈子的东西,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芷安曾经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京城有一个叫什么侯的权贵,家里势力庞大,这权贵有个儿子,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成了青楼的常客,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对青楼中的女子失去了兴趣,开始将目光投向了街头的良家妇女。”
“这个权贵之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把看中的良家妇女绑到青楼上去玩弄。他利用家中的势力和财富,为所欲为,无人敢管。那些被他看中的女子,无论是有夫之妇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后来,有一次他看上了一个容貌出众、性格刚烈的少女。这少女宁死不从,拼尽全力反抗,最后弄伤了他,最后被他从楼上推下来摔死了,很惨。”
夏武道:“你说的是荣柄,他父亲是世袭荣昌侯,当时芷安妹子想要法办他,后来被我父皇保下来了。”
白羽道:“是啊,芷安跟我说过,她当时气的要命,但是又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人渣继续逍遥法外,有一种无力感,皇上当的都没什么意思,有些灰心丧气。”
夏武沉默了一会,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些不真实,根本没想到白羽会这么跟他说话,而且会跟他说这些内容,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跟人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