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安一直深信古之圣王的禅让传承的,不仅仅是他,这种古圣贤的禅让已经成为一种信仰——禅让之举是圣王们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而主动舍弃权力的至高表现。
这背后所承载的,是对道德仁爱、和平共处的尊崇,更是对权力欲望、自私自利的摒弃和超越。
禅让能消弭因权力纷争而起的战祸,能让德才兼备之人有机会施展抱负、泽被苍生。很多人都认为这才是权力交接的至高境界。
“人性本善、皆可成贤”,只要给予人们足够的机会和信任,每个人都能展现出贤明君主的潜质。而禅让制,正是这样一种能让贤能之人脱颖而出的机制。
所以禅让制是千百年来公认的最佳政治制度,而现在白羽竟然说书上记载的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我不信。”夏芷安道,“你为什么说古之禅让是假的。”
白羽看着夏芷安惊讶的表情,不由得轻轻一笑,他深知这个信仰在夏芷安心中有多么根深蒂固。但他也坚信,历史并非如书本上那般简单和美好。
“芷安,你且听我细细道来。”白羽缓缓开口,“首先,你且看看史书上记载的那些战争,战火连绵,民不聊生。而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中,民众普遍都是奴隶状态,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觉得,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上层统治者真的可能那么开明,为了天下苍生而主动放弃手中的权力吗?”
夏芷安沉默了,她无法否认白羽所说的这些事实。战争、奴隶制,这些都是历史上无法抹去的黑暗面。
白羽继续说道:“再者,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史书上记载的禅让制过后,那些主动让出皇位的圣王们,他们的下落如何?是不是突然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个字都没有留下?所有让出皇位的人都是这样,难道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夏芷安眉头紧锁,她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禅让啊,多么伟光正的事情。”白羽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如果真的这么好,史官们会怎么写呢?他们会不会对那些禅让后的圣王们的生活大书特书?哦,人家让出位置,就不写了?哈哈,由来只有新人笑”
白羽还没说完,夏芷安便霍然而惊,她终于明白了白羽的意思。原来,历史并非如她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和美好。
在这背后,隐藏着太多的权力斗争和阴谋诡计。而那些所谓的禅让制,也许只是胜利者为了美化自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这一刻,夏芷安如遭晴天霹雳,心中信仰崩塌,她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瞪着白羽,声音带着哭腔道:“你这人,就不能给人心里留一点好念想吗?”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来,“我不在你这待着了,我回房去了。”她快步走向门口,却在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回头看向白羽,“对了,彭玉瑾和仇一杰,听雪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想法呢?”
白羽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虽然没有付诸行动,但彭玉瑾想报复的心思是有的,而且也确实跟夏斌那边有联系。不过后来她对仇一杰动了感情,心事就淡了。算了,我们文明一点吧。仇一杰的左都尉是做不了了,便让他们离去吧。”
夏芷安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白羽的房间,本来鼓着的小脸也平复下来。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白羽一人。他静静地坐在桌旁,将澹台听雪传来的书信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书信中的内容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这个夏斌,果然阴险狡诈。”白羽心中暗想,“这一次的危机,其实也是相当惊险的。”
他回想起夏斌如何利用太监联系到正处在仇恨中的彭玉瑾,而彭玉瑾也确实成功地接近了仇一杰。
仇一杰作为南阳剑骑的左督尉,已经深入到了权力核心之中,而且正好负责南阳车站的保卫工作。如果白羽这边稍有不慎,以后坐火车去南阳的时候,搞不好真的会被夏斌抓住机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老小子,真是一个搞阴谋的高手。”白羽不禁感叹道。他想起夏斌的几次出手,每一次都是直击他的要害,让他防不胜防。如果不是运气好,阴差阳错地躲过了几次劫难,以及有科学知识作为他的傍身之技,恐怕他早就已经着了夏斌的道。
想到这里,白羽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夏斌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必须尽早将他铲除,才能确保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否则,让他继续留在世上,掌握权力,只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隐患,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给他带来致命的威胁。
“看来,应该早点把他打下来比较稳妥。”白羽心中暗下决心。
实际上,目前白宇对于反攻京城的准备已经基本就绪。
新征召的20万北疆军,每天都在他的亲自督导下加紧训练。这次的训练不仅注重军事技能的提升,还加强了文化学习,以提高士兵们的综合素质。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