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乾是真有些羡慕白羽,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我在外面等妞,而白羽却是妞在外面等他!
等他也无所谓了,而且还给他买夜宵!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般的妞吗?这是女帝呀?
女帝是什么?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碰到膝盖软一点的,见面就得跪了。
当然,虽然现在夏芷安不在那个位置上,但人家起码以前当过,而且眼看就要反攻京城了,等打下了京城,夏芷安肯定还是等级为帝!
这样的帝王,却像一个小媳妇似的,看着男人在忙,就不敢打扰,还要去给他准备夜宵,这
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渠乾,怎么了?”夏芷安看渠乾神思不属,有些奇怪的问道。
“哦,没事没事,只是想到我也给锦绣带了夜宵,现在恐怕都凉了。”渠乾道。
“你有心了,待朱锦绣真是不错。”夏芷安缓缓道,“当时我们一起从南阳出来,没想到最后你们还真成了,说起来还真是缘分。”
渠乾也笑了,“谁说不是呢。看今天在这里的人,你和王爷,我与锦绣,还有小七姑娘,都是当时我们一起在南阳的人,这一晃已经过了几年,当时我们还在为抵御夏斌,想办法弄南阳的战马,如今已经在计划反攻京城了,时间过得真快。”
渠乾这么一说,夏芷安心里也升起一股时光荏苒的感觉,感慨道:“旧人都在,你们又成了眷属,这就是最好的。”
“府主”渠乾沉吟道,“说起来我们都是南阳旧人,如今碰到,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听到这话,夏芷安不仅微微一愣,敛衽一礼道:“渠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渠乾连忙摆手,“府主无需客气,我只说一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反攻京城了,如今我们要兵有兵,要军械有军械,要战马有战马,胜算极大。”
“一旦攻下京城,那么府主就可以还位于朝,再登九五。府主,你跟王爷的事情,要尽早考虑了。”
“这”夏芷安没想到渠乾竟会提出这样一件事来,猛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她怔在那里,眼神一时空洞起来。
夜幕降临,夏芷安独自躺在宽敞的房间内,她的心被渠乾白天所说的那句话牵动得七上八下。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她那沉思的面容上,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忧郁。
她闭上眼,试图在黑暗中寻找答案,但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渠乾的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如果攻下京城,她重返帝位,那与白羽的关系将如何维系?这个问题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横亘在她的心头。
她可以想象,如果继续让白羽留在北疆,两人将常年分隔两地,相思之苦如同无尽的黑暗,吞噬着彼此的心。而若让白羽来京城,他又该如何自处?朝廷的规矩森严,他不可能像在北疆那样自由自在。难道真的要他在宣政殿里,像其他大臣一样,跪拜在自己脚下,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夏芷安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让她觉得窒息。她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在她的心里,白羽跟她的关系不该是这样,而是与她并肩携手、共历生死、相濡以沫的伴侣。
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一旦她重登帝位,她与白羽之间的感情将不可避免地受到更多人的关注和议论。那些朝臣们会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因此而对白羽心生芥蒂,甚至暗中加害?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夏芷安的心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但这个选择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选择都要艰难。她不禁开始怀疑,那个曾经让她为之奋斗、不惜一切的帝位,是否真的值得她去付出这样的代价?
接连几日,夏芷安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常常在做着事情的时候便陷入了沉思,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十分意外。这种情况在以前是从未出现过的,夏芷安作为府主,向来以专心和认真著称,有时甚至认真到让人感到敬畏。
王府和北都府的同僚们都在私下议论纷纷,猜测着夏芷安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们想过各种可能,但始终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直到有一天,北都府的一个同僚提了一句:“是不是因为要反攻京城了呀?”这句话一说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反攻京城成功后,府主就要还政于朝,变成女帝了!”另一个人拍着脑袋笑道,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
“这么大的事情,难怪府主会如此失神,肯定是因为有所期待。”又有人附和道。
“哈哈,别说府主了,我都期待呢。”小美说,“夏斌老头抢了我们府主的东西,我们就要帮府主抢回来!”
“那是必须的!”
这些议论很快就传到了夏芷安的耳朵里。她听到后不禁摇头苦笑。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期待而失神,恰恰是因为不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