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足的粮食储备如同及时雨,让南阳的赈灾工作迅速步入正轨。
一队队精兵强将和勤勉的官员,奔赴在各个赈灾一线,他们雷厉风行,有序地引导灾民领取救命的粮食,搭建遮风挡雨的临时住所,同时还迅速调配医疗队伍,为伤病者提供及时的救治。
在这强有力的支援下,灾民们的生活逐渐得到了有力保障。他们不再为饥饿和寒冷所困,心中的恐慌和绝望也逐渐被温暖和希望所取代。
随着生活的稳定,他们开始以实际行动回馈这份恩情,纷纷投身到南阳与北疆的铁路建设之中——充足的人力让工程进度一日千里。
与此同时,北疆军的支援也展现出了非凡的效率。
他们不仅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和物资,还协助南阳的官员和南阳士兵维持治安、护卫百姓。
在他们的鼎力相助下,一批又一批的灾民开始井然有序地向东迁徙。
这场迁徙的规模前所未有,宛如一条长龙在大地之上蜿蜒前行。
从高空俯瞰,只见长长的队伍在官道和田野间绵延不绝。队伍中有年迈的长者、有年幼的孩童、有身强力壮的男子、也有柔弱的女子,他们虽然看起来还是那副灾民的样子,但眼神中却是带着希望。
这场大迁徙,史称“秦地北迁”,是《圣师白羽纪》中一个重要历史事件,后世历史学者普遍认为这是北疆和大乾实力发生逆转的一个重要分水岭。
因为这场秦地北迁,让北疆的人口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因为此后北疆经济的腾飞打下了基础。
白羽不知道后世的历史是怎么吹逼的,他现在焦头烂额,见到秦地过来的难民之后,他和夏芷安、徐岸一起直接傻眼了!
北都香山车站二楼,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一个临时设置的办公室里,白羽皱着眉头,艰难地咽下一口茶,不禁感叹道:“怎么这么多人?”他转向一旁忙碌得团团转的徐岸,担忧地问:“老徐,你看这情况,我们能安排得过来吗?你预计这次会有多少难民?”
徐岸此刻眼圈黑得如同熊猫,脸色潮红,头发凌乱得仿佛能点着火的干柴。
他显得有些焦躁,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压力:“多少人?我说出来能吓死你啊!目前已经接收了五十几万了,我们已经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力量,北疆军的战士们都在连轴转,累得够呛!我已经联系胡彪那边调军队回来支援了,不然我们现有的人手根本没法维持秩序!”
白羽看着徐岸那焦急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他的压力有多大。他轻声劝慰道:“老徐,你先别急,慢慢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然而,徐岸此刻却像是被邪火压身,根本听不进白羽的劝慰。他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我慢慢说个屁呀!这种情况我能不急吗?难民们都在等着我们的救援,我们要是处理不好,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当初说全部接受,这简直是一口气想吃个胖子,撑不死你才怪!”徐岸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火车是一趟接一趟地运,东边新开出来的矿山都已经人满为患了。铁路上十个人抬一根木头,这种场景你见过吗?所有的工厂全都招满了人,新开的厂都容不下这么多。我已经直接拉人去海边建海港、修新城了,就连你的乐浪我都派人过去了。”
白羽摸着鼻子,有些尴尬地笑道:“这不也挺好的嘛。此后短时间内,我们应该不缺劳动力了,工程不缺人,兵源也不缺。只要把这批人吸收进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反攻京城了。老徐啊,我们的事业就是这样,道路虽然曲折,但前景是光明的!”
夏芷安在一旁听着白羽提到反攻京城,心中不由一动。
难道自己这些年心心念念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吗?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忙碌着安置流民的工作,其辛苦程度丝毫不亚于徐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因为她深知这些人都是她父皇曾经的子民,后来江山社稷传到她的手上,她没有做好,现在就应该负起这份责任。
夏芷安话未出口,那边徐岸却已怒不可遏,他猛地摔下一个杯子,杯子在地板上碎成数片,“你这个混蛋王爷,你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灾民吗?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从手中抽出一叠纸张,狠狠地甩到白羽的面前,“你自己看,这是渠乾发过来的数据。如果后面的灾民全都涌来,总共有四百多万。我们现在才安置了五十万,连零头都不够!”
白羽一愣,随即皱眉道:“喂,老徐,生气归生气,但说话也得注意分寸。”他刚想继续说话,突然反应过来,惊声道:“你说多少?四百万人?这么多?!”
白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当初坚壁清野,从邺城等几个地方迁移过来的人总共也才二十多万。他们建立了一座新城来安置这些民众,并通过铁路相连,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然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