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听雪听到白羽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她本就性格刚烈,对于杀父仇人野骸台更是恨之入骨。
此时,她恢复了些力气,心中怒火中烧,哪会客气半分?
她迈步走到野骸台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瘫坐在地上的恶人。野骸台感受到澹台听雪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心中不由得一颤。
他抬起头,试图用凶狠的目光逼退澹台听雪,但后者却丝毫不为所动。
澹台听雪冷笑一声,扬起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野骸台的咽喉。
她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这恶贼,杀我父皇,还有温妃和我南阳百姓,今日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完,她手腕一抖,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野骸台的胸口。
野骸台大惊失色,但他双手被绑,根本无法躲避。眼看长剑就要刺入他的胸口,澹台听雪却突然收住了手。她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杀死野骸台,她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收回长剑,改用脚踢向野骸台的腹部。野骸台痛得惨叫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澹台听雪并不停手,她连续出脚,每一脚都踢在野骸台的要害之处。野骸台痛得在地上翻滚,但却无法挣脱束缚。
“好!师妹打得好!”白羽见状大声叫好,“师妹这招断子绝孙脚,踢的漂亮!师兄不如远矣。”
对付这种恶人,就必须下狠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心中暗暗发誓,等出了这个地方,逼退匈奴人以后,他一定要亲手杀死野骸台,为澹台听雪报仇雪恨。
在澹台听雪暴揍下,野骸台很快就变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他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但澹台听雪却充耳不闻。她要继续出气,直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完全平息为止。
澹台听雪打了一阵,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
白羽见状,走上前来,轻声劝道:“听雪,先停手吧。我们还要继续赶路,抓紧时间吃点东西。”
澹台听雪闻言,点了点头,收回了脚。她确实感到有些疲惫和饥饿,需要补充体力。她从彭玉瑾手中接过奶糕,咬了一口,感觉香甜可口,心中的怒火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她一边吃着奶糕,一边对彭玉瑾说道:“玉瑾,你也过去打他几下,出出气。”
彭玉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野骸台,只见他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看上去十分凄惨。
她连连摇头,说道:“算了,你们已经帮我出过气了。再说,我气力小,再打也没什么意义。”
澹台听雪闻言,也没有强求。她感觉彭玉瑾的性格比较软弱,明显对野骸台比较害怕。
就在这时,白羽走上前来,笑着说道:“你要是不敢打他,就让我来帮你出气。”
说完,他一脚将野骸台踹到彭玉瑾身边,让他跪了下来。然后,他用脚踩住野骸台的头,让他无法动弹。
“来,大单于,学两声狗叫来听听。”
野骸台被白羽踩得头昏眼花,心中急火攻心,哇哇大叫起来。
白羽见状,冷笑一声,抓起一把泥土就糊在了他的嘴上。野骸台顿时被泥土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彭玉瑾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野骸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想起自己曾经跪在他的身下服侍他,叫他父王的日子。
那时候的她对这个野兽般的男人十分恐惧和服从,就像是他的奴隶一样,可是现在,这个曾经让她敬畏的男人却跪在她的脚下,任由别人践踏和羞辱。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有些恍惚和不真实。
彭玉瑾抬起头看向白羽,只见他的脸上冷酷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这是一个更强的男人!
皇家别院内,渠乾焦急地来回踱步。
他的眉头紧锁,不时地望向院子的大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旁边的通讯兵也是一脸紧张,不断地摇头,表示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月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葡萄架下,一串串葡萄晶莹剔透,在月色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此刻却无人有心情去欣赏。
突然,院子里的葡萄架发生了异动。
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传来,紧接着,一个隐蔽的地道口出现在渠乾等人眼前。
渠乾和通讯兵都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葡萄架下竟然还藏有地道!
就在他们愣神的瞬间,白羽和澹台听雪从地道中钻了出来。他们的出现让渠乾和通讯兵更是惊愕不已。白羽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而澹台听雪则显得有些疲惫。
“王爷!公主!”渠乾回过神来,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前去。
他看着白羽和澹台听雪,心中既震惊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