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的曙光已经彻底撕裂了夜幕,金色的阳光洒在战场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血腥和硝烟。
野骸台面容更加狰狞地凝视着南阳边城。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凶残和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将这座城池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然而,他错了。他低估了南阳边城守军的勇气和决心。
匈奴铁骑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城池踏为平地。他们手中的长矛和弓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浓浓的杀意。
然而,当他们冲击到城墙下时,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城墙之上,守军们已经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却被鲜血染得越来越红。
手中的长矛和盾牌也被鲜血染得滑腻,却依然紧紧握在手中。
每当匈奴骑兵冲击而来时,守军们便奋力还击。
他们用长矛刺穿敌人的胸膛,用盾牌将敌人砸下城墙。
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
李敢和其他南阳守军一起在城墙上与匈奴骑兵展开了惊心动魄的肉搏。
他们的身上伤痕累累,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战袍和地面。
然而,他们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依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敌人殊死搏斗。
城墙上,守军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有的尸体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鲜血染红了城墙和地面,形成了一幅惨烈而悲壮的画面。
然而,守军们的牺牲并没有白费。在他们的顽强抵抗下,匈奴大军的进攻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退。每当敌人试图突破防线时,都会遭到守军们的猛烈反击。
野骸台看着战场上的惨状,愤怒如同战场上空的乌云,越来越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座小小的南阳边城阻挡了去路,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是,他下令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决心要一举拿下这座城池。
匈奴骑兵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再次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这一次,他们的攻势更加猛烈,仿佛要将整个城墙一并吞没。
南阳守军已经连续奋战,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到了极致。
面对匈奴骑兵的猛烈攻击,他们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城墙上的守军越来越少,伤亡越来越重。
李敢身上的伤口已经多得数不清,每一处都在向外渗着鲜血。
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每一次挥矛都需要竭尽全力。
然而,他依然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必须坚持下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阳守军的防线开始出现了裂痕。
已经有部分匈奴骑兵趁机突破了防线,冲入了城内。
野骸台看着战场上的局势,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胜利已经离他不远了。
在南阳城的兵部衙门内,气氛一向庄重而肃静。然而,这一天的平静很快被打破了。一个传信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惊恐。
“陆大人,陆大人!”他大声地呼喊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紧急战报,南部边城发来的!”
兵部左侍郎,陆明远,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他正在案前审阅文件,听到传信兵的呼喊,猛地抬起了头。
传信兵气喘吁吁地将战报递给了陆明远。陆明远接过战报,看到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南部边城告急”等字样。
他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然而,当他仔细阅读战报的内容后,却不禁摇头笑了起来。战报上写着匈奴大军从南方进攻,兵力众多,边城告急。
这在陆明远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怎么可能?”陆明远笑着摇了摇头,“匈奴人一直都在北方活动,怎么可能从南方打进来?再说,南方那边接壤的应该是大乾,他们刚刚在北疆吃了败仗,这时候怎么会来打南阳?”
传信兵看着陆明远的笑容,心中有些不解。他喘着粗气说道:“大人,这是真的!边关亲眼看到边城的烽火台燃起了狼烟!”
陆明远闻言收敛了笑容,重新审视着手中的战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你确定这是从南部边城发来的战报?”陆明远沉声问道。
“千真万确!”传信兵肯定地点了点头。
陆明远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无论这个消息有多么难以置信,他都必须立即禀报陛下。
毕竟,如果匈奴人真的从南方进攻了南阳,那么整个南阳城都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进宫,我要面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