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澹台听雪互视了一眼,然后都看向谢青云,心说这剧本不对吧?
怎么是你等得好苦?
谢青云看着白羽和澹台听雪互视的眼神,心中一阵苦笑。
他这段时间待在南阳,确实是无聊至极。
虽然师父和师妹都在这里,但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
他清楚师妹对白羽的心意,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这让他心里更加憋闷。
此刻,见白羽终于到来,谢青云忍不住开口抱怨道:“师弟,你怎么才来?我可是等你等得好苦啊!”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抹夸张的苦闷表情,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羽看着谢青云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说道:“师兄,我这不是来了吗?你这样子也太夸张了吧?”
澹台听雪也忍不住抿嘴轻笑,谢青云的样子让心中的情绪仿佛也在此刻消散了不少。
谢青云见白羽和澹台听雪都笑了,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道:“我这不是太久没见到师弟你了吗?有些激动过头了。”
白羽拍了拍谢青云的肩膀,笑道:“理解,理解,对了,师父怎么样了?”
“师父他老人家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回头你去见了就知道了。”谢青云道,“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要检查你的课业,你得做好挨板子的准备。”
“哈?开玩笑?”白羽一愣,“不用这样吧?”
坦白说,白羽当时拜岑夫子为师,是出于功利的考虑的,但这位师父虽然相处时间不多,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首先是教了他一套功法,也正是因为这套功法,让他数次转危为安。
此外还有两位师兄,谢青云是真拿他当师弟,在北疆帮了他大忙,如果两人并非同门,那谢青云还会不会这么帮他就不好说了;还有大师兄,如果没有大师兄的帮衬,他想要这么快的平复鲁地,打通贸易通道,甚至接回李玉将军,恐怕都没有那么容易。
而师妹澹台听雪对他就更不用多说了,所以现在白羽是真心对岑夫子这位师父抱有感激之心的,这次过来一定要好好拜见一下,说两句好话,哄老头开心,他做弟子的,这点义务还是得有的。
当天,澹台听雪和谢青云并没有在别院多留,他们与白羽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白羽也没有过多挽留,毕竟他们都已经到了南阳,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澹台听雪轻轻地福了福身,淡雅如兰的气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微笑着说道:“白羽,既然你已经到了南阳,那见面的时间多得很,我先去跟父皇回话,后续再聊。”
白羽看着澹台听雪那与往日不同的温柔淑女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他习惯了她青春活泼的样子,而此刻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这种转变让他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而澹台听雪见白羽愣在原地,心中也有些慌乱。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是否得当,是否会让白羽感到不适。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微微跺脚扭身就走掉了,心里慌得要命,今天来之前她连换衣服带化妆,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出门,现在见面没说几句就又匆匆走了。
谢青云也向白羽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一抹豪爽的笑容:“师弟,我也先走了。等你有空,我们再一起喝酒聊天。”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那背影依旧显得潇洒不羁。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羽一时间心里复杂难言,真是要命了,怎么处处这么别扭呢?
他宁愿见到以前那个开朗活泼,无拘无束的澹台听雪,也不愿见到这个心事重重的师妹。
“幽姿不入少年场,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白羽心想要是自己真有一副十分冷淡心肠也就罢了,偏僻澹台听雪这个样子叫他难受。
一夜无话,第二日中午,阳光和煦,微风不燥。
白羽在谢青云的陪同下,提着几样精心挑选的礼物,来到了岑夫子的住处。
他们穿过清幽雅致的庭院,踏着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轻轻叩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
“咯吱”一声,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岑夫子那张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的面庞。
他微笑着看着白羽,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慈祥和喜悦:“你这小子,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白羽和谢青云相视一笑,齐齐躬身施礼:“见过师父。”
岑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侧身让出道路:“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三人鱼贯而入,来到书房中。书房布置得简约而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文稿。一股淡淡的墨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白羽不敢怠慢,上前一步将礼物呈上:“师父,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岑夫子接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