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严守“非礼勿视”的费松听到野骸台的话,忍不住抬头向那女子看去。
这一看之下,不禁面色巨变!
那个赤足光腿、衣衫不整的女子赫然是大乾送来和亲的东亭公主。
此时的东亭公主哪还有一点大乾公主的尊贵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任由野骸台肆意凌辱的女奴!
东亭公主彭玉瑾此刻感到万分的耻辱,在大乾的使者面前,她就这样被野骸台肆意凌辱,如果不是有满腔的恨意支撑着她活下去,此刻她都想立刻咬舌自尽。
而此时野骸台却将他满是腥臭味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中,粗鲁的侵犯着她,一双粗壮的大手伸进了她的衣服,疼痛侵袭这彭玉瑾的神经,让他的嘴里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屠刀下羊羔的悲鸣。
费松睚眦欲裂,面色铁青,喝道:“尔敢!”
这已经不仅仅是外交失仪,而是对大乾赤裸裸的污蔑与羞辱!
野骸台的嘴离开彭玉瑾的香舌,哈哈大笑,戏虐道:“贵使何须如此气恼?与贵公主恩爱,难道不是你们大乾陛下愿意看到的吗?”
“这是对我们大乾的侮辱!”费松的脊背挺得笔直,“我们大乾陛下将公主送与单于结亲,是为了相互结好,不是让公主过来被单于羞辱的!”
“是你们在羞辱我!”野骸台突然厉声道,“你可以问问你们的公主都干了什么事情?结亲当天,你们的公主密谋不轨,见机不成,就跟随同她过来的骑兵一起夺马而逃!”
费松大惊失色,“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一问便知,我乃大匈奴的单于,岂会在这种事情上诓你?”野骸台冷道,“如果不是我见机快,说不定现在我的人头都被送到了大乾,我现在还能在这里接见你,与你们的公主欢爱,已经是草原一般广阔的胸怀了,这件事你们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费松脸色难看的要命,目光情不自主地看向野骸台怀里的彭玉瑾。
彭玉瑾一声不吭,只是蜷着身子任由野骸台的大手玩弄,但她心里清楚野骸台在耍花招,当夜她确实想逃,但根本没有想要杀野骸台的打算,她手里有一把匕首也仅仅是想要自保,她仅是不甘心从此伺候一个如同野兽一般的雄性。
而现在看来这头野兽不仅凶残,而且还狡猾和贪婪。
野骸台抓住一个理由像费松发难,“贵使,你们大乾乃礼仪之邦,那你倒是说说,这种行为算什么?是不是对我匈奴的侮辱?我告诉你吧,除了我怀里的人之外,你们其余来和亲的人都被我杀了!我好心与你们结好,你们却借机欲行不轨,这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此前的约定,作废!”
“你!”费松心里拔凉,来之前他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如今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大乾资助了北匈奴不少物资,包括铠甲和刀剑,是希望祸水西引,威胁北疆。
而在这之前,北匈奴先要灭掉南匈奴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南匈奴挡路,谁也不会轻易跨界用兵,这是兵家大忌,大家都懂。
而现在南匈奴已灭,正是大乾期盼的北匈奴进逼北疆之时。
费松次来正是催促野骸台,让他遵守约定,没想到竟然出现了和亲纠纷,东亭公主竟然要对单于不利,甚至试图逃跑,这下子被野骸台抓住了把柄,有些麻烦了!
“我要私下见东亭公主!”费松道。
野骸台冷冷一笑,“好啊,就让你见!”
不长时间之后,费松就在他的帐篷里叫到了单独而来的彭玉瑾,此时的彭玉瑾已经换上了一套华美的匈奴服装。
费松一见彭玉瑾立刻问道:“公主,野骸台所言可是真的?”
他问的很是急迫,但这话听在彭玉瑾的耳里却是让她心里一片冰凉。
这世上没有人关注她怎么样,哪怕大乾的人也是如此,关注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与匈奴何亲是何等的凄惨,为什么偏偏要送她来,她才刚刚失去了父兄,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却又被自己的亲人送到了这个比北疆还要凄惨万倍的地方,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她着想过。
这一刻她无比的羡慕自己的姐姐彭玉真,起码还有一个胖子真心喜欢她,愿意娶她为妻,而她彭玉瑾呢?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筹码罢了!
“自然是真的。”彭玉瑾面无表情道。
“唉!公主,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情?”费松顿足叹息,“这下子坏了陛下的大事了!”
“那就叫陛下啊把我变成庶民好了,反正你们也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公主。”彭玉瑾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公主何出此言?”费松皱眉。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见到我之后可有行礼?”彭玉瑾冷道,“既然你都没有把我当成公主,那京城的人相比也是如此,在你们的眼里我又算得了什么?”
“这……”费松顿时语塞,他刚才一时心急,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