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写祝寿诗?
白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老头天马行空提出了这么个要求,这算什么?考试?
他突然有点理解澹台听雪了,守着这么一个老头子可不好伺候啊,要求严格不说,再随时来点儿突然袭击,还活不活呀?
他同情的看了澹台听雪一眼,见那丫头正咧着嘴角,眉毛弯弯,笑得幸灾乐祸。
该!让你拍马屁!现在坐蜡了吧?
活该!真活该!哈哈哈……
白羽无语了,这傻公主,果然儒学学傻了,简直分不清好赖,本来看你可怜,还想找机会帮你说两句好话,现在……你等着挨戒尺去吧。
岑夫子笑吟吟道:”白羽,你不是素有诗才吗?能不能写得出来啊?“
“自然可以!”白羽笑道:“写诗给岑爷爷祝寿,这是晚辈应该做的,澹台公主,还请为我准备笔墨。”
“啊?你真要写呀!”澹台听雪一惊,“白羽,你那‘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破诗就别在我师傅面前献丑了,今天我师傅大寿,你再把他老人家气个好歹的……”
“胡说!”白羽正色道:“岑爷爷高情远韵,胸有丘壑,你这个当弟子的竟然不能理解师傅的深意,我看你就是欠打手板。”
“你!”澹台听雪气得牙根发痒,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白羽给咬死,“好,你要写就让你写,待会看你怎么牙尖嘴利拍马屁!”
她起身拿来笔墨纸砚,往白羽桌前一扔,“拿去!”
白羽撇了她一眼,淡淡道:“磨墨。”
“你!凭什么让本公主给你磨墨?”澹台听雪瞪着白羽。
岑夫子的声音传来,“听雪,你来磨墨。”
“是,师傅。”澹台听雪气得胸膛起伏,撸起袖子,露出皓腕,抓起方墨,在砚台里磨得“吱嘎吱嘎!”
白羽暗暗一笑,叫你幸灾乐祸,我堂堂北疆小王爷,镇北大将军,还收拾不了你个傻公主?
澹台听雪磨得又快又猛,很快就磨出了一汪散发着馨香的墨汁。
白羽拿起毛笔,铺开宣纸,略一沉吟,挥笔写下三个大字:“将进酒”。
标题写罢,一首大气磅礴的诗词随即铺陈开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澹台听雪站着旁边,白羽写一句,她就念一句,准备随时找茬攻击,但这两句一念完,她就立刻傻掉了。
而岑夫子听到这两句大气磅礴,雄浑悲怆的诗后,竟然忍不住站了起来,眼底微微泛红。
人生七十古来稀,往事历历如昨。
想起他在白羽这么大时,左手持剑,右手握笔,踏遍千山万水,丈量海角天涯,希望以文载道,以武定邦,可惜岁月蹉跎,一事无成,一晃眼,人已经七十矣!
白羽还在泼墨挥毫。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岑夫子待不住了,急走两步来到白羽的桌前,眼神炙热地看着白羽写在纸上的诗。
澹台听雪扶住师傅,眼神却离开了宣纸,看向白羽的侧脸和他挥毫的手,她能听见自己的心砰砰地跳。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成,笔收!
白羽长出了一口气,让后他发现房间里格外安静,连傻公主也不笑了,呆呆地,仿佛真傻了一般。
谢青云也站在了旁边,眼神十分复杂。
他是岑夫子的爱徒,自然懂得诗词,说起来他的学问比下面那些儒学馆的儒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他自问白羽的这首诗,他写不出来,一辈子都写不出来,看来师妹对他青眼有加,也不是没缘由的。
而岑夫子比两个徒弟对首诗看得还重,他此时就像个老小孩一样,轻轻吹着纸上未干的墨,仿佛最贵重的珍宝一样爱惜。
谢青云见师傅的样子,摇了摇头,随意问道:“白羽,你这诗里的岑夫子,自然是指家师,那丹丘生是谁?”
“哈?”白羽一愣,暗道,“坏了!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想起这首李太白的将进酒,主要就是里面有一句“岑夫子”,但他忽视了后面还有个“丹丘生”啊!
澹台听雪眼睛一亮,“没错,没错,白羽,你把什么人跟师傅相提并论?我都没听说过,你这是大不敬!哼哼!”
“这个”白羽紧急想词,而这时,却听岑夫子道:“听雪,你连丹丘生都不知道,该打戒尺喽。”
澹台听雪把手往后一缩,看向师傅,扁着嘴问:“很有名吗?”
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