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张硬弓!
陈福寿和石堡儿齐齐一惊,这刘瞎子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年头,马匪能搞到一千张硬弓可不容易,这种东西往往出自军营,莫非刘瞎子有来自军营的渠道?
刘瞎子如果有这实力,想吞并他们也并非不可能,两人面色凝重起来。
“放心吧,两位当家的,我要是窝里横,也不会跟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刘瞎子仿佛知道这二人的心思。
“我们这些人,在乱世里带着一帮兄弟讨生活不容易,大家都活在夹缝里,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刘瞎子,你把硬弓拿给我们,就不怕我们不还了。”石堡儿两眼紧盯着刘瞎子,问道。
“哈哈……”刘瞎子笑了起来,“两位,我既然把硬弓拿出来,就没打算要回去。”
陈福寿和石堡儿又是一惊,“此言何意?”
刘瞎子道:“不瞒二位,如果这笔买卖成了,以后我就打算退出了,以后去江南买个宅子,弄个百八亩地,颐养天年,这边的寨子我就传给下面人了。”
陈福寿和石堡儿都有些动容,“你真打算走?”
刘瞎子晒然一笑:“一边是江南温软之乡,一边是域北苦寒之地,要怎么选?这不是很明显么,我知二位当家的还不信,实话说吧,我以前在江南认识一个女子,一晃多年,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如今我那儿子考上秀才了。”
“哎呀!”陈福寿和石堡儿齐齐抱拳:“看不出来,刘瞎子你竟成了秀才的爹,失敬失敬!”
刘瞎子笑出一口黄牙,“如今两位没有疑虑了吧,我得给我儿子置份家业,以后他要当官,在京城各处打点,都要花钱的。”
陈福寿和石堡儿露出羡慕之色,“以后不能再叫你刘瞎子,得叫你刘老爷喽。”
“哈哈哈”
一晃两日过去,白羽的车队在路上安稳前行,没有任何动静,偶尔有在山间现身的马匪,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始终没有做出什么行动,而这大半日来,马匪完全不见了踪影。
夏芷安忍了两日,有些忍不住了,对白羽说:“将军,你不担心马匪吗?最近他们的哨子来得少了,搞不好很快就要对我们动手。”
她此时坐在车子前方,腿垂在外面,随着车子的运动一晃一晃的,看着白羽的大眼睛里神色很认真,表情可爱。
白羽正坐在车里看书,闻言笑了一下,走了出去,坐在夏芷安的旁边,把她的头盔拿在手上。
“马匪应该是快来了,坦白说,我真不希望他们来,因为都是很好的劳力,死了怪可惜的,如今北疆缺人,拖慢了gdp的增速,为此我很是苦恼,以前老想着去匈奴抓人,竟然忘了这批马匪,实在是大大的不应该。”
夏芷安理解了一会他的意思,问道:“你不担心?莫非提前有了准备?或者你另外埋伏了奇兵?”
“没有兵,就是我们。”白羽淡淡笑道:“不过要说准备,也不是完全没有。”
他用弹了一下手里的头盔,“这不就是准备吗?你们身上穿的盔甲,就是我做的准备。”
小七一直在旁边偷听,此时忍不住撇了撇嘴,吹牛皮!
这两天每到夜里,小七都会和夏芷安一起,在车厢里听白羽说书,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因为那故事是真好听呀!
以前小七从没听过这么精彩的说书,每天不讲的时候,小七都会在脑袋回想昨日的内容,越想越是百爪挠心!
只不过这家伙实在讨厌,每天就讲那么一段,多一点都不讲,着实让人生气!
不过故事好听,不代表这家伙做出来的盔甲就好用,如果碰到强弓,恐怕根本不顶用,一箭就能射穿。
而夏芷安听白羽这么说,也忍不住朝自己身上看了看。
这盔甲刚发下来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跟大乾的制式铠甲大不相同,后来又听说这是北疆王白羽亲自设计的,更让她重视了几分。
只不过除了带有头盔,保护面积更大以外,夏芷安至今也没发现这盔甲有什么更神奇的妙用。
再加上小七把这盔甲贬得一无是处,也让她慢慢起了疑心,或许这就是白羽的一时游戏之作?只是为了穿起来更好看,更炫目?
现在听白羽这么说,夏芷安的疑惑再度泛起,难道这盔甲真的另有玄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她以后返攻京城或许也有大用。
夏芷安正想再问,就听见前面山谷中传来一阵“呜呜”的号角声!
紧接着,有大量的人马从山间冲出,四周的山坡上涌出了一队一队的人马,穿得五花八门,一看就是马匪,只不过他们身上都背着一模一样的黑色牛角硬弓,腰里插着箭壶,里面插着秘密麻麻的白羽箭。
好多人!夏芷安大吃一惊,和小七一起跳下了车,同时抽出了手上的刀。
白羽站在车头,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