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王叫夏武去问,他还真去问了。
王府里,章良工听后抚须笑道:“王爷是叫你自己想,你却真的跑来问我,哈哈你这性子还真是憨直。”
夏武摸着头,嘿嘿笑道:“章伯伯,我也不是没想,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王让我去汉水,依我看芷安妹子她们要跑也应该走代水才对。”
章良工摇摇头,也不卖关子,放下茶杯道:“女帝下了汉璧山后,有三个方向可以选择,一是向东去鲁州,这个不用考虑,那边是王爷的地盘,她们去了也没用根基,二是往北去北疆,女帝刚封了白羽为太傅,这便是你想的吧?”
夏武诧异地问道:“难道不是?”
章良工笑道:“哈哈,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比起第三个选择,机会就不大了。”
夏武讶然:“第三个选择?”
章良工道:“就是江南,当年夏豪领兵起事,最开始靠的就是江南大族的力量,比起北疆来说,这些江南氏族才是你父亲最忌惮的,而女帝到了那边未必没有机会东山再起。”
夏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但他又有些不放心,犹豫道:“那……芷安妹子万一去了北方,那我岂不是扑空了?”
章良工意味深长地说道:“小武,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女帝即使退位,你也娶不了她。”
夏武瞠目道:“这是为何?”
章良工摇头道:“因为你父亲不会同意。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去吧,晚了就真被你芷安妹妹跑了。”
“唉!”夏武一顿足,出了房间。
他的样子明显是心有不甘,心里琢磨着如果抓住夏芷安该怎么跟父王说说,把她赏赐给自己才是。
夏武从小便心慕这个漂亮的妹妹,只是她后来当了皇帝,他也就没了机会,现在既然她当不成皇帝了,那自己还得不了手吗?
而此时的夏芷安和两个妹妹,已经在李玉带领的宿卫军二十几名心腹军士的护卫下,到达了汉璧山下的官道上。
此时她们极为狼狈,身上的衣服割得一条条的,胳膊上,背上,腿上也被山石和草木割出一道道口子,汗水一浸火辣辣的疼。
李玉道:“陛下,你们这样不行,必须要换衣服。”
她转身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兵说:“小七,你跟陛下换下衣服。”
“不……不用了吧?”夏芷安口中推脱,却诧异地发现那个叫小七的女兵已经开始脱衣服了,顿时吓了一跳,“喂喂,你怎么在这就换起来了?”
李玉也是无奈,在小七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还是女孩子吗?别在这脱,跟陛下去那边找个僻静的树丛。”
李玉说完看向宝宁和宝萱两位公主,发现她们个子太过娇小,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跟他们更换,也只能作罢。
草丛里,夏芷安换了衣服,但她身形纤柔如柳,怎么看都不对劲儿,小七直接拔出佩剑,抓住夏芷安的头发刷刷两剑就把她的长发削短了。
“啊呀!”夏芷安发出一声惊叫。
李玉听到后,纵身几步便跳了过去,看到夏芷安的样子和散落在地上的长发,微微额首道:“这样就差不多了。”
此时的夏芷安已经从原来娇娆的女帝变成了一个清爽俊俏的小兵。
李玉道:“陛下,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赶路,只要到了汉水之滨,便可以寻船顺江南下,估计七八日的功夫便可以抵达扬州府。”
然而夏芷安却摇了摇头,坚定道:“我们不去江南了,走代水,顺江而上,我们去北疆!”
李玉意外道:“为何?陛下,北疆王白羽你虽然封他当了太傅,但我们只与他见过一面,这人到底如何,我们并不了解,如今萧齐王势大,万一他……”
北疆之行,李玉对白羽的印象其实不是很好,看他在北疆地面上弄出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老成持重的忠臣,而且北疆王的势力岂能比得上江南大族,只有江南才是陛下他日卷土重来的根基。
但夏芷安似乎心意已决,说道:“玉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们这么想,难道萧齐王就想不到吗?我这个王叔心思慎密,以前与他争斗时我便发现,只要是我所想的他都能猜到,而这次我偏要剑走偏锋!”
李玉闻言一惊,有道理,萧齐王老奸巨猾,焉能不防范陛下去江南?只要被陛下逃到江南,就是他的心腹大患,所以这一路之上,必然有重兵追击!可是北疆如今之际好像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唉!那我们走!”李玉说罢便背起宝宁公主,小七背着宝萱,她们一路向北而去。
一日之后,萧齐王发现了不对。
“竟然还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莫非我这个侄女这次真没去江南?”萧齐王看向章良工。
章良工摇头自嘲道:“看来女帝很有可能真往北走了,昨日我还在说小武,没想到他倒说对了,看来北疆与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