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教授,您说得对,那从今天下午的饭开始,我就给您送一菜一汤。另外再给您加一份我们酒楼的小菜。小菜是酒楼回馈给顾客的,不是为了您特意而做,不会产生浪费。但小菜每天的种类都不同,所以我也不能保证每天您能吃到什么。”
“那没关系,只要有这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您先吃。如果哪里不合您胃口的,您再告诉我,我好及时改正。”
“好好。”
成教授敷衍地应了两声,就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慢着别动!”
成教授刚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一直坐在一旁的女同志急忙出声阻止。
她人也像是蚂蚱一样蹦到了成教授跟前,板着脸,语气严肃:“爷爷,您的饮食向来有专业的人负责,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您不能吃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说着,她还不忘瞥徐婉宁一眼,眼底警告的含义不言而喻。
徐婉宁不在意地耸耸肩,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听这位女同志的语气,她应该是成教授的孙女儿。
那这就属于他们的家务事。
哪怕徐婉宁想通过自己的厨艺,让成教授的身体恢复的更快一些,也断不能逾越,去跟成教授先生的孙女儿对骂,从而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犯不着。
“雨晴,你误会徐同学了。她这可不是来路不明的东西,这是她专门为我做的药膳。”
说着,成教授先生将筷子夹着的青菜塞进了嘴里,咀嚼且吞咽下肚后,他努力证明徐婉宁的清白:“你瞧,我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爷爷!”袁雨晴气到在原地跺脚,声音也带着了焦急的哭腔:“您的身体什么样,您自己心里没数吗?医生特意交代过了,要让您注意饮食,您怎么……”
袁雨晴见说不动成教授,便怒视着徐婉宁:“你赶紧将你的东西拿走,什么药膳,我爷爷才不吃!”
“你这人真是好心机,知道我爷爷的身份,想通过这种手段夺得他的好感?幸好我今天来的比较巧,让我抓了个正着,要不然,我爷爷真要是因为你做的药膳吃出了好歹,你付得起这个责吗!”
徐婉宁一般不主动跟人争执,除非忍不住了。
哪怕她想因为成教授的原因稍作忍耐,但也不代表她接受别人的指控却还要无动于衷。
这不符合她的行事准则。
“袁雨晴同志,你对你爷爷的关爱我能感受得到,也很感动于你们的祖孙情。但首先,成教授先生是我敬重的人,我断不会用不入流的手段去陷害他,如此这般做,对我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没好处的人,傻子才做。”
“其次,你认为我借着药膳之名故意接近你的爷爷,关于这件事,我想你有必要弄清楚,是成教授想吃我做的药膳,所以我才不辞辛苦来做这件事。”
“当然了,我这样说并不是想宣扬我做了什么,成教授是我的前辈,我心甘情愿用我自己的一些特长让成教授的生活舒服一些,我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论是谁来了我都是这样的说辞。”
袁雨晴本来还想通过单方面的指控,看看徐婉宁应完自证清白从而露出马脚的样子。
没想到对方不卑不亢的模样,反倒让她有些拿不准主意。
莫非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好了雨晴,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支付每天药膳的钱,不是让你指控徐同学的。虽然爷爷老了,但辨别人的眼力劲儿还在,徐同学绝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你将饭钱给徐同学吧。”
爷爷发话了,尽管袁雨晴有很多不满,此时也不能发泄出来。
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来了纸笔,“爷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一直跟爷爷唱反调。但吃进嘴里的东西,变数太多,为了避免将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我们有必要拟定一份协议,将来若真是发生些什么,也好有些凭证。你认为呢?”
“我认为没问题,协议你写还是我写?”
签协议,这是徐婉宁最喜欢做的事情。
如今律法还不算完善,协议的法律效应也不算高,但有了这份协议,确实可以规避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傻子才不签!
协议是袁雨晴拟定的,上面条理清晰地写了徐婉宁给成教授做药膳这件事的始末和注意事项。
“你先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在落款处签上你的名字。”
向来都是徐婉宁这样跟旁人说,现在角色对调,签协议的人变成了她自己,这种感觉就挺奇妙的。
徐婉宁检查了一遍,纤细的手指指向其中一条:“这里有问题。”
袁雨晴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份,仔细地读了两遍,“没有问题啊。”
“不,你写了一个错别字。”
袁雨晴瞬间羞红了脸,“不就是个错别字